[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雖然有點唐突、不過,
——你怕我嗎?
ある日の刀と僕
曾幾何時,於我共度良宵的孩子蜷在我懷裡,一臉認真地問:你殺過人嗎?
我看著他撲閃的眼睫,用一種盡可能讓他覺得只是戲言的聲音答道:啊啊,殺過哦。
當他不死心地追問我殺過幾人時,我伸手捏住他那細細的脖頸,注視著他眼中升騰而起的驚惶,一邊微笑著慢慢用力,說道:很多。
所謂「審神者」的工作,本質上跟我的老本行差不多,只不過對手不是人類——大部份的時候,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被偶然發掘了能力的我,絕對不是政府的首選,但據說當時“這邊”的形勢吃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才把我打發了過來。我說不上非常慶倖,但能活下來總是好事;除了和以前一樣要接受7/24的嚴密監視,這裡的生活於我而言可以說是非常平和。
算不上甚麼重獲新生。我並不感到歡欣雀躍,但也沒甚麼過多的抗拒。
畢竟,在這世上,留給我的選擇不多。
“您好像很討厭我。”
例行的作戰會議過後,我從背後叫住了他。
“石切丸大人。”
他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敬稱中停下了腳步。
爲了盡好本職,我在這裡往往以主人自居,但有的時候,我也會這樣調侃他。並不是說我蔑視他身為禦神刀的身份,一定要說的話,只是好奇罷了。
——我已經見識過了地獄和惡鬼,假如有朝一日能真正和神有所深交,或許時不再來。
“我並不討厭任何人。”
他的微笑含蓄,聲音平靜,對我的撩撥視若無睹。
“真的嗎?我以為神刀會厭惡這種味道。”
院中正是通過某種人造力量營造出來的春日美景。廊下的風中傳來了新生植物的腥氣,輕輕拂起他端莊的衣襬。我定定地看著他。我已經看過無數居高臨下、帶著審判意味注視我的雙眼,眼前身份高貴、神色靜謐的他,卻讓我難得地有些神經緊繃。
而最終,他只對我淡笑道:
“慈悲也是神,浴血也是神,有甚麼喜歡,有甚麼厭惡?您怎麼看自己,才最有意義。”
我垮下肩膀認輸地一笑。
果然,在這偌大本丸之中,他一早便看穿了我。
“是我失禮了。”
我走上前去,冷不防捉住他籠在寬大袍袖裡的手牢牢握著;他沒料到我有此一舉,反射性地想將手抽回去,我卻並不饒放,只握得更緊了些。
“我不懂得甚麼因果報應,”
在他真的開始慍怒之前,我望著他的眼睛笑言道:
“但是——雙手染滿他人鮮血的我,恐怕不會有甚麼善終,您說是不是?”
有把刀碎了。
並不是戰略所迫。坦白說,只是意外。
有把短刀已經泣不成聲,說是如果不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話,他就不會……
我摸摸他的腦袋,叫他回去睡覺。
“你在這裡我會修不好他。”
我不擅長應付小孩子的眼淚。雖然我曉得他實際上比我大個幾百歲也不止——保險起見,援引審神者粗略就職手冊,我應當儘量不把他們當作真正的人類看待。
當然也就是那麼一說。
“對不起……主上。”
他抽抽噎噎地走了出去。
我其實沒有辦法修好那把刀。不如說是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還原。我所能做的不過是按照刀譜所述,在一把分毫不差的全新刀身上,再度召喚那個流失在時空中的物靈而已。
沒有情感的接續。沒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身為人的自我意識。沒有來到這個本丸之後的任何記憶。一切都得重新再來。對誰都不算是皆大歡喜。
但他們還是欣然接受了他,並且恭敬誠懇地對我說了“謝謝”。
或許刀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也可以說是種幸運。如果是人的話,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主上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第二把」的好奇心比第一位要強些。得閒時,他坐在我身旁如此問道。
“爲了贖罪。”
他困惑眨眼的樣子和人類的幼子像極了。
“主上犯了甚麼罪?”
“違背命令去救同伴,導致極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的罪。”
“難道任務比同伴還重要嗎?”
“哈哈,你要學的事還很多。”
我伸手拂去落在他眉眼邊的一片花瓣。
“雖然這樣說有點殘酷,但如果沒有別的辦法,在極端情況的戰場上,我也是有權讓你們碎刀的。”
他的身軀不出所料地一震。我想起了在我臂彎裡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簡直都有點懷念現世的生活了。那種放縱的溫暖和繾綣,似乎已經是遙遠的回憶。
儘管我其實從沒記住過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名字。
“所以說,別讓我為難,好好地保護自己得來不易的性命——”
我在他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沒有深意的吻。
“到了那時,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可你爲甚麼要哭呢?)
回憶和血一道湧出身體的感覺,很奇妙。
當我意識到自己不必再背叛任何人,不禁有些欣慰。
至少他們學會了生命是如何重要。只會殺人的刀不會懂得去珍惜的東西,他們已經比我更牢地握在手中,再也不是無血無淚的怪物了。
再也不是,像我一樣,失心的野獸了。
『別哭了』
『快逃吧』
扭曲的時空和散發著鐵銹味的記憶在眼前被融成一片。他們終於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吶,早就說過了——我是不會有善終的,對吧。
//.完.
之前的遊戲宅審
各個篇目之間沒有關聯,只是想塑造一些不同的審
輕鬆可愛的本丸和血腥惆悵的本丸,都是存在的
這篇裡頭是前·秘密雇傭兵出身的審
因為在任務中唯一一次違反命令去救隊友
被判有罪
在被處決之前發現有靈力的強烈波動
由死刑改為在時空局無期服役
同時要接受永久性監視
是個很複雜的角色
身為審,有盡職嚴酷的一面,但並沒有把刀看成是純粹的殺人工具
身為人,內心受著嗜血的戰爭野獸和人性良知的雙重折磨
之所以告訴刀“性命是很重要的”,也有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在不會用人類的眼光評判自己的刀手中結束這個扭曲生命的意思在
一個苦苦的故事
不過我自己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