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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不存在的节点,不合常理的事情,变成了理所当然。
因为不喜欢去公共澡堂,他拒绝了前辈的邀约。用肥皂洗头不代表没有洁癖。说得具体点,朝仓陆是只要自己干净都可以、周围怎么乱都无所谓主义者。再者,他心理上也很抗拒看见其他光溜溜的人类。小公寓里除了玩具和漫画,几乎全都是捡来的二手货,唯一还比较讲究的地方,是竟然还安装了单人浴缸这么时髦的设备。他的骨骼和皮肤都停留在了那个纤细模糊的年龄,坐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是他忙碌的人生里难得的惬意。
他在月历画片上见过那种场景。鲜亮的阳光,像是剥开的柠檬所溅洒出来的颜色,透过窗帘(通常是米色、带着花朵形状的暗纹,不知为何),把浴室映照得温暖而明媚,时间凝滞在那些商业摄影的幻境之中,就像朝仓陆半人半神的生命,永远不再流动。
作为一艘本质上的战舰,星云庄当然没有浴缸这么浪费精力的设施。可能是觉得好玩吧,他无奈地想,他尽量把泽塔的行为想象成小猫和小狗喜欢蹲在淋浴房外面看人类洗澡那样,要不然,就真的难以解释。毕竟他的手臂早就痊愈了,这种日常生活的细节,已经也不需要泽塔帮忙了。
“因为你们不用洗澡,对不对?”
所以你会这么感兴趣——他发现自己在给泽塔找理由。真糟糕。这和赛罗还不一样,即便是觉得好奇,赛罗也会稍微不那么直接地进行探究,而不至于全程都盯着。所以赛罗的说辞是“一起洗”而不是“想看你洗”。他解释不了自己纵容了两种行为的动机,只好默不作声地洗完。
可能是因为人天生就会渴求水吧。和超越进化的光之巨人不一样,他是从人造的子宫中出生,漂浮在培养液里发育出了眼耳口鼻、手脚和指甲,所以,永远都会对水的包围保持这样一份依恋。
“这不是真正的水,是吗?”
“这是疗愈伤口用的修复物质,但因为密度和构成的关系,感知起来会像液体。”
梦比优斯已经够可爱的了,在充满着光粒子的疗养池里,就好像年幼的神祗一般闪闪发光;他感到自己被抱住,然后轻轻地托起来而不至于完全浸没下去。梦比优斯的身体和手都是温热的,环抱着他漂浮在那些液态光物质里,就像是回到了出生之前一样心安。
“好温暖。”
他用手心舀起来一点,没有任何触感,既不是水也不是沙子,而是就那样毫无重量地从指缝间流泻下去。
“我看到过你们受伤,那时候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和这一样……但我的血…不是这样的……是红色…”
他很困了。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温柔,还是因为身体里属于人类的那些回忆。
像星星消逝之后仍未传达到眼前的光一样久远,又像是市井一隅寻常无奇的慵懒生活一样真切。
“但流血时候的感觉,我和你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说着,梦比优斯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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