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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人們不甜也不虐的片刻。不必在意時間軸,官方都玩起平行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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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宗像這個人,仿佛總是有很多話要說。
當他禮貌地敲門,沒有得到回應,隔開公共禮儀所允許的5秒鐘才輕輕地推開門;房間裡浸滿菸草和酒精迷醉的香氣,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昏沉沉的壁燈。安安靜靜。小孩子們在樓下沒完沒了地吵鬧,有燒不完的熱情和精力,叫人羡慕又不禁歎氣。
而他默默佇立在門口卻不再向前踏一步的樣子,仿佛在等著對方說一句:進來吧。
躺在沙發裡的周防還沒有睡著,但也沒有打算歡迎誰的樣子。他只是抬起手做了個「把門關上」的手勢。啪嗒。狹小的房間瞬時間恢復了黑闇和靜謐,唯有鞋底在半舊的地板上踩出步履均勻的動靜。
生存究竟是什麽?
不過是由飄浮在子宮裡的胚胎,發育出與他人功能無異的眼口手足、耳鼻毛髮,脆弱骨骼之上覆蓋著薄薄的血肉皮膚,好不容易衝破羊水靠自己呼吸,嘴裡卻沒有足以自衛的獠牙;每一個人都是以差不多的方式出生,死的方式卻千差萬別。
就只是這樣一捻便滅的火焰。縱使他已經不能完全算是人類,也不會有本質上的差別。
然而宗像卻對這樣的他說道:活下去。
並不是官腔官調的「請你活下去」也不是自我主義的「給我活下去」。就只是言簡意賅、沒有懇求也不帶命令的一句:活下去,周防。
當他站在破滅的火光裡回過頭,宗像非常認真看著他。
“謝謝。”
這是對周防說的。在他懶懶散散地曲起一條腿、給對方讓出半個座位的時候。
——不論什麼樣的敬語,由宗像禮司這個男人說出來,都會顯得尤為鄭重。有時還有點好笑。
他忍不住真的笑了一聲。宗像就轉過頭來,眼神好奇地望著他。
“你不習慣被人致謝嗎?”
“沒。”
“但是你笑了。”
“只是在想,把我關在牢裡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客氣。”
他們再次陷入了可敬的沉默。朦朧的小小燈光映照下,宗像的面容不像明麗的白天裡那麼的冰涼肅穆。
“——這裡畢竟是你的地方。”
最後他推了推眼鏡架,選了一個中規中矩的說法。
周防不置可否地翻了個身,面朝沙發椅背閉上眼睛,看起來不打算再接過任何話頭。他曲起手臂枕著頭,很安逸又毫不擔憂有個人還近在咫尺的樣子。樓下一陣器物破裂的叮噹亂響,八田的聲音最大,似乎還有他們各自氏族力量熟悉的波動傳來。
(——我是不明白爲什麽今年你們要選在這裡辦什麽忘年會啦……)
周防所未說出的話,隨著窗外慶賀新的一年降臨人世的喧鬧聲,一道融化在微醺的空氣裡頭。
靜靜坐在他身邊的宗像禮司,今日也未著制服,只像個尋常的友人來訪,還帶來了很不錯的菸草。
於是他們也就更加不必要再多說什麼。
“周防,”
趕在他真正陷入睡眠之前,宗像誠懇地說道:
“你又活過了一年,我很高興。”
——是嗎。
他輕笑一下,姑且算是種答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