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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炙紅的King of Hearts...)
“請原諒這份冒昧,我本該在聽到傳召之後才踏入宮殿的,但是陛下,您的傳令官實在太過粗野……”
顯然來客的臉皮比外頭爬滿玫瑰藤的城牆還要厚上好幾層。踏著士兵們七倒八歪的殘軀一路走進來,旁若無人的瀟灑微笑遠隔三條護城河、兩個花園就讓人脊背發癢寒毛倒豎,漆黑長靴上鑲了北極座的星星、一步一步登上他的陛階,簡直連鞋印都在可惡地閃閃發亮。
“…………你是怎麼摸進來的。”
紅頭髮的國王看不出半點慌亂的樣子,倒更像是要睡上這天的第二覺。懶懶散散地斜臥金邊紅絨寶座上半抬起眼皮,睨了他有那麼一會兒之後才低低地開口;唇角滑出來的每個音節都像是玫瑰花瓣從枝萼上掉落下來——熾熱的、令人腰膝發軟、甘願臣服的芬芳。
——只是這不速之客也從不向誰屈膝罷了。精美的袍服和沉重的寶劍,每一樣都是天與海融在一起都調和不出的蒼藍,與這赤紅的宮闕格格不入。
“我自然有我的帶路人。”
他對著不知何時踞在窗臺上黑貓輕輕頷首。對方捲捲尾巴,嘴裡咬著一張微微發出紅光的紙牌:
(「報酬——確實地收到了。祝您好運,告辭。」)
輕巧的身影似風消失在空氣裡。
“…………草薙呢。”
“如果您問的是您忠誠的魔法師——想必他正與我驍勇的騎士團苦戰,無暇顧及您的召喚。”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了。”
“您的寬宏令人敬仰。正是如此。”
“說吧…這次——你想要什麽?”
“不多不少,是您隨手便能施予的東西。”
“玫瑰?後面花園裡隨便摘,不過只有紅的。”
“您的花朵顏色都太熱烈,鋪在床褥上會害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皇冠?拿去就是了,我還嫌它沉。”
“皇冠的話,我更喜歡自己藍色的那頂。”
“寶座?大不了我去床上睡……不過你可能要多叫兩個人才抬得動。”
“如您所見,我可沒法同時坐在兩個椅子上。”
“什麽都不要就快點滾回去。”
“那可不行,我便是來討伐陛下您的,怎能空手而歸。”
“……你有時真讓人心煩。”
“在吝嗇言語的您面前,我似乎無法否認這一點。”
當他終於踩上離王座最近的一條臺階,裹著金衣的劍鞘末端觸到紅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火焰玫瑰在腳邊狂烈地盛開,蜷曲的、長滿了尖刺的荊棘沿著雙足一路向上纏住他的腿,像是要嵌進入侵者的雙足那般緊緊箍牢。
而他的眉頭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
“這世上——只有一種魔法對我有效,您應該知道的。”
國王抬起眼簾,直直望向他。
玫瑰瞬間化為灰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