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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一把攔住原本正要關上的車門,禮司從懷裡迅速地摸出一樣東西塞進他手裡。
盯著對方遞過來的物件,伏見沉默了有3秒那麼久才開口:
“……這是什麽。”
“看就知道了吧。請不要裝作沒有從我的抽屜裡偷出來玩過的樣子,伏見君。”
作為監護人的禮司神情十分冷靜,仿佛遞給對方的並非一把危險武器,而不過是件哄誘孩童的玩具罷了。
“……爲什麽,給我這個。”
比起對荷槍實彈的陌生畏懼,更令他背脊發凉的,是忽然放在眼前的、不可知的嚴酷未來。
“抱歉,本來想再多保護你們一陣子的……之後恐怕得靠你們自己了。”
“……嘖,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他看著禮司充滿歉意卻又托載著信任和期許的神情,想起剛才從門縫之間窺見的,這個人細心地調整自己的槍套背帶、而後套上他所難得看見的警官制服的樣子,忽然覺得眼前的人竟有些陌生,就好像——他們幾乎朝夕相處的這十數年,也不過是一掠而過的夢幻一般。
原來自己也從未真正完全地瞭解宗像禮司這個男人。
『你要出門?』
『嗯。……很遠。所以不能帶你一起去,抱歉。』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這很少見。至少對伏見來說,是一個不安的信號。從小到大,禮司極少對他說這句話:不知道。
——原來這個人也不是無所不知的。這種奇怪的、本該是理所當然的領悟,讓伏見愈發地煩躁起來。
(前方到底有什麽。足以讓宗像禮司這個男人也給不出一個明瞭的答案?)
『和那個人……美咲的養父有關係吧。』
當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禮司停下了動作,轉過身來。
『伏見君,』
那聲音帶著些許莫可奈何的柔情。就好像把他從孤兒院帶回家的第一天,告訴他這就是你的新家的時候一樣,並沒有期許過他以父親之名稱呼自己,甚至多年以來從未修改他原本的姓氏。
就好像隨時會分別也不必真的留戀一般。就像現在一般。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和八田君就可以了。這是你們的護照和旅行支票。一小時後會有車子來接你們。今晚就走得遠遠的,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是誰。』
伏見沒有伸手去接那疊東西。
『……你們大人真是……任意妄為。』
他不願示弱。尤其在這個人面前。但他的聲音不可抑制地有些發顫。
『……你說得對。真的很抱歉。』
“……嘖,別再對我道歉。”
想起剛才養父那仿佛愧疚卻也不打算真正對他坦白一切的態度,伏見懊惱而不甘地扭過頭。
他不想聽這些。這麼多年來他想聽的從來不是這些。
尤其是在這個前方仿佛盡是黑闇的關頭,他不想聽大人們含糊的託辭。
而且八田他……還什麽都不知道。
最終,他還是捨弃遲疑,接過那把槍。
“那個人……尊先生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嗯?伏見君你很少對其他人表現出興趣呢……爲什麽這麼想知道呢。”
“嘖,反正……不是什麽正經生意吧。”
“這個嘛……”
禮司並未反駁,毋寧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只是個無業遊民。”
然後他一把關上車門,不再給對方問詢的機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