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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伏見厭惡地提起鞋跟,踩著尚未被血跡染汙的長絨地毯一路踮過去,道明寺仿佛無意地問了句:頭兒呢?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人默默地掏出班表畫了個叉。伏見不耐煩地踹了踹那個趴在地上泣不成聲地嘀咕著祖上三代是哪裡的高官巨商雲雲,把逮捕許可一把拍到那顆大汗淋漓的禿腦殼上:“你最好識相點。上司又翹班了,所以我現在——心情很差。”
黑夜的影子完全地降落到地面上了。當班的守門人看了一眼他的車牌,隨即對同僚打了個手勢,為他打開了莊園的鐵門。幾乎是暢通無礙地進入HOMRA本宅的深處,沒有人和他打招呼,既無必要也未必有膽量,只是習以為常地重蹈覆轍,唯一會當面對他表達送客之情的毛躁小鬼好像不在,使得這宅院突兀地安靜起來。
門沒有鎖。甚至仿佛在等待著迎接什麽似的留開一條縫隙,暗金色的光線流瀉出來,踏上去仿佛就一腳步入了沒有拒絕權的國度。周防就在裡面。HOMRA的教父,這個城市和國家都要小心對待的人物,掌握著龐大的、不受監管的私人武裝以及無數忠心耿耿的「家族成員」的危險人物——他就在裡面。這個事實讓宗像放在門把上的手略微地凝滯起來。
那些灼熱的、散發著沉鬱的荷爾蒙麝香的呼吸,鮮活而私密的回憶,在不談公事的時間、輿論敏感的地點,耳鬢廝磨之間啃噬掉的那些他引以為傲的理智——該慶倖的是這一切都不必見報,他也就不必費心去想出另一套官話,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手嗎。敵人嗎。高層執法者和黑幫頭目嗎。
舊相識嗎。沒有好話可說的友人嗎。可以上床的那種嗎。即使在高潮低吼喘息之際也只會叫對方的姓氏,這樣也能算是情深意重嗎。
可惜他們早已不是能依賴這些東西的人了。
躺在沙發上的周防看起來毫無防備,只是睡得不太舒適。寬敞的沙發足夠讓他這樣高挑的男人伸展開身體,毫無顧忌地敞開至倒數第二顆的襯衫,那起伏的胸膛上仿佛有星光在流動,皺著眉,手裡的煙掉到防火地毯上燒出一個灰白的印子。雖然已是深冬,劈啪作響的壁爐裡柴火似乎有點充足過了頭。宗像收起呼吸走上前,伸手想撩開粘在他額頭上的潮濕的頭髮,卻在觸到被室溫烘出一層細汗的皮膚之前被又涼又硬的東西——他很肯定那是槍管——給抵住了腰。
“……呼,我以為你睡著了。”
“你進來之前是的。”
真是一頭沒法偷襲的大貓——宗像在心裡定論道。他識趣地舉起雙手。
“很抱歉。不過我實在沒看清你今天是從哪兒摸出這玩意的。”
“哼。”
黢黑的槍管下移了幾公分,剛好是能夠巧妙折磨到一個男人的位置。
“你很冷嗎?”
完全罔顧窗外已經開始飄雪的景致,他抬起頭,有些嘲弄地看著宗像深藍色的呢製冬裝制服,以及掛在手臂上的、看起來也絕不輕便的黑色大衣。
“在看到閣下之前是的。”
而這樣的回答,此情此景不過是點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