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員工之間的議論終於傳到了海馬社長的耳朵裡。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注。無非是凡夫俗子們粗淺無知的想法,於當事人來講,恐怕連茶餘飯後的談資都算不上。當KC研發部的又一批新人們興奮於能有榮幸和武藤遊戲在同個項目里短暫地共事,傳聞也仍舊如同揮之不去的雲煙綿延不絕:早已退出競技決鬥圈的前Duelist King,看起來仍與他首度登頂決鬥世界時一樣年輕,仿佛這風雲變幻的十年根本不存在,仿佛他仍然是一位青澀的中學生,儘管在退居幕後、專注於遊戲開發事業之後鮮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世間對他的關注卻從未減少,反而因為他的低調和神秘,多年來愈發地引起公眾的好奇。
「是詛咒吧。」
始終處於輿論風暴中心的當事人平靜地切開盤中精烹細煮的牛肉,看著新鮮的血色融入深紅的醬汁,最終沒有將其送入口中。
“體感系列的第四代平台開發差不多到了最後階段了,工作室的同僚們都在期待海馬君的修改意見呢。”
“那種事情你做定奪就好了,沒必要看我的眼色。”
“這麼講就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是嗎,真這樣想的話就表現得更驚喜一點吧。……你怎麼又不吃東西?”
看著對方再度擱置在餐盤兩旁的餐具,他皺眉說道。
偌大的餐廳沒有其他顧客,二人坐在長桌兩端,仿佛在共進晚餐又好像根本不在同一個畫面里,在華美輝煌水晶燈掩映下,卻有些滑稽的寂寥。
“最近不太有胃口。”
“你永遠都沒胃口。”
而這一句簡直是在埋怨了。兩個人都意識到這對話中不經意流淌出的柔情和曖昧,一瞬之間相對無言。
“……抱歉。下次……”
“真崎的婚禮是下週吧。”
“誒?”
“賀禮準備好了?”
“連這種事都知道啊。”
“現在抱怨這個也太晚了。”
“不會還在我的公寓里安裝了監控吧。”
“如果我不否認的話呢?”
本打算開玩笑的武藤臉色滯了一瞬,感到得逞的海馬心情轉好,甚至開始撥弄起盤子里的沙拉。
“未果的初戀嗎,真是無聊。”
“唯獨不想被海馬君這樣說呢。”
“哼……始作俑者還真敢說。”
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熱烈的告白了吧——就海馬瀨人來說。假如再早個幾年,或許自己還殘存些許作出抉擇的可能性。坐在海馬正對面、時年26的單身男子武藤遊戲盯著眼前一口未動的紅酒。他的眼睛在海馬看來沉靜得不可思議,好像再也沒有什麼能觸動他的心。一想到這點,那種無力的挫敗感把海馬內心的勝負慾狠狠淹沒。靠一場決鬥並不能找出答案的事情總令他莫名心煩。
“海馬君對那些傳聞怎麼看?”
“嗯?……還能怎樣,無聊至極。”
“真的?”
“不然呢?你也要告訴我你是哪裡來的海妖?”
“哈哈哈哈,已經衍生出這種版本了嗎?”
“你有時間笑,還不如……”
“海馬君,來約會吧。”
“………………啊?”
(——我是說啊)
(——跳過所有前置步驟)
(——直奔主題的那種)
(——約會)
(——來吧。)
在他面前逐件脫去衣物的武藤有著與未發育完全的少年一般纖細的身體。如果不是因為對對方從出生證明到駕照有效期全都一清二楚,海馬幾乎認為自己要上第二天的社會版頭條了。而罪名是意圖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
盛夏的雨水不眠不休地擊打著窗戶,樹葉,河塘,每一吋可見的地面,並不是一個好天氣,卻非常適合在封閉昏暗的房間裡交換喃喃的愛語和纏綿的親吻。驚覺自己在無意間幻想過這種畫面的海馬不由得落下幾滴熱汗。
“其實……今天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告訴海馬君你。”
上一次聽到這樣的台詞,可沒發生什麼好事——海馬皺了皺眉。但武藤潔白的皮膚和線條美麗的小腿很快打散了他的回憶。仍然衣著整齊的海馬坐在床邊胡思亂想,直到那雙曾經切切實實打敗了他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很冷嗎?”
怎麼會是像冰一樣冷的一雙手。
簡直不敢相信,是這樣一雙手,在那樣熾烈的決鬥中把他一次次擊潰。他一直以為會是像決鬥者堅強的決意一樣,火熱得能將他融化的手指……
——怎麼會這麼冰?
隨著對方的牽引,他的手終於觸到了那片胸膛,然後瞪大了眼睛,呼吸凝滯。
“原以為只是生長緩慢而已,後來終於意識到,是完全地靜止了。”
“這裡也是……前幾年只是越發微弱,到上個月為止,終於完全不跳動了。”
“因為太害怕被人發現,就想著盡量淡出公眾的視野才好……我記得宣佈退出競技決鬥的時候海馬君真的好生氣呢,那時候都嚇到我了,但是……這種事情,誰也不會相信的。對不起,這就是我欠你的那個解釋。”
把海馬的手摁在自己胸前,應該是心臟的位置,此刻卻沒有傳達出半點波動的地方,語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輕描淡寫。
那光潔發亮的皮膚就像那雙手一樣,柔軟卻沒有一點溫度。
“一直想著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發現,搞不好會被當成標本關起來研究吧?但是無論如何至少想告訴給一個人知道……海馬君,讓你知道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困擾吧。”
“你這傢伙…………!”
(到底是——)
“…………你這樣多久了?”
“……誒?”
“我問你,身體變成這樣有多久了?”
“海馬君你……你不害怕嗎?”
“現在是害怕的時候嗎?!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
“說啊。”
“可……可能……仔細想起來的話,那時候從埃及回來開始,身體的步調就變慢了,但那時候沒怎麼在意……等到明確察覺到的時候……”
“‘那件事’之後嗎……看來和‘那個次元’是有關係了。好好研究調查一下的話,頭緒絕對不會沒有的。然後……”
“那個……海馬君…”
“嗯?”
“我可以把褲子穿上嗎……”
“你剛才脫的時候沒覺得羞恥嗎?”
“剛才下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沒有太大感覺……”
“那正好,就這樣吧,我覺得不錯。”
“呃!對不起,我錯了,請把褲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