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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樣活下去才最好。


在拉著你的手逃走的時候,難道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在清光脖子上靠近生死血脈的地方,有一處傷癒之後依舊極其猙獰的刀痕,只不過那個愛漂亮的傢伙平常都用圍巾布條之類的東西掩蓋裝飾著,輕易看不出來。從骯髒的街巷裡把他們撿回家的人的仇家找上門來,那一刀對著不過十來歲的小孩子砍下去,年紀還很輕的養父橫身擋下大半,不回頭地對著他們說:走。



血立即從那人的肩頭和清光的脖子上湧出來——那是他的人生裡看過最鮮豔、最猩紅、最熾熱如火的東西。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拉著清光順著書櫥後面的暗道鉆到了外面,不遠的地方,滔天的火正在吞噬一切。手心裡濕濕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血的東西順著手臂彙集到了他們相握的地方。那時候他就曉得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沒所謂。他們都還沒到可以擁有很多的年紀,再丟掉幾樣也不過如此。


 


 


 


“慢死了,搞得那麼麻煩。”


 


距離開工還差半個時辰。他蹲在房梁上,從鏡子裡盯著清光精心修飾的臉,無聊得直打哈欠。


 


“一刀砍死他不就得了。”


“值錢的是情報,不是他的人頭。”


 


清光瞥了他一眼,一邊繼續小心地轉動手腕,把眼角描成嘴唇那樣鮮豔的紅色。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鬼魅般輕盈的身形已經落在他後頭,一把將他掀翻在地。


 


“幹甚麼?人要來了。”


 


清光反應迅速地夾緊腿,錮住他正從花樣俗艷的和服下擺向那裡面探進去的手,


 


“一旦他發現你是個帶把的……”


 


他眯狹了眼睛,眼中蠢蠢欲動的殺意與眼角那顆秀氣的淚痣不相襯到了極點。


 


“我就把他連雞帶蛋地切下來,如何?”


“…………”


 


 



把他們養大的人教會他們殺人,但只是爲了不被別人給幹掉;最後他們靠著手裡一把刀活了下來,倒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命。


 


熱鬧繁華的江戶,是他們被遺棄、被撿起、然後再度被放逐的地方。他很喜歡那些五光十色之下不知隱藏著甚麼的街巷。沒有活要幹的時候,他們就爬到酒樓和娼館的屋頂上去打發時間。漆成朱紅的柵欄後面向買春客們獻媚的遊女的笑容令他心安。可能因為他們就是住在那些欄杆後面的女人生的。當然也可能不是。他們從有記憶開始就在一起了,會不會是兄弟呢?誰知道。


 


他對大部份的活物都沒甚麼興趣,唯一的例外是有年他花一個銅板從祭典上撈了條魚。那種金不金紅不紅的顏色,像廉價糖果一樣透過水光粼粼地閃爍,有種庸俗的漂亮。他們找到個髒了的玻璃瓶,清理一下裝滿水,把那不過一個指節長的小東西裝進去。清光看著它在水裡來回遊弋的樣子,興致勃勃地說要去弄點裡頭有顏色的玻璃珠子放在裡頭。他雖然不能理解這種麻煩又不實用的事情,但也沒說甚麼。


 


第二天,那條魚翻了肚皮。他想起那個玻璃罐以前裝過殺人用的藥,恐怕是再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


 


他沒有覺得多傷心。畢竟只是魚,而他也不是清光。


 


清光唯獨從不問他自己漂不漂亮。或許因為知道漂亮的東西在他手裡註定都要早死。


 


說實在的,如果能讓這傢伙多活兩年的話,他其實不介意往那張臉上來上那麼一刀。只是那樣的話清光會哇哇亂叫,吵得不得了。還是作罷。


 


 



“……怎麼樣?”


 


他盤腿坐在屋脊上一抹嘴巴,沾了一手背的胭脂。


 


“呸,甚麼感覺都沒有。你做得不對吧?”


 


清光很挫敗似的癱下了肩,殘留著妝容的臉上似乎很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呢?我看他們都是這麼做的。”


“因為你笨啊。快把衣服換了,噁心死了。”


“噫——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少囉嗦,消息套出來了就行。”


 


腳下是四處喊著尋捕刺客的人聲。他們的身形像影子沒入黑暗。


今晚有不錯的月亮。他們不喝酒,對那些上等人的風雅玩意也沒甚麼欣賞的興致,只覺得那又圓又亮的東西掛在天上,好像是有甚麼話要說。


 


——是甚麼呢?


 


就像那個人看著他們的眼神一樣溫柔。那個時候,養父是不是也想對他們說些甚麼呢?


 


 


『安定,我們也會死嗎?』


『會。』


『甚麼時候?』


『不知道。』


『安定,我好害怕……』


『噓……』


 


 


他把懷裡用撕下來的衣服裹著的東西扔給清光。對方打開一看,有點嫌棄地皺起了眉。


 


“甚麼啊,這?”


“剛才那傢伙,用這幾根手指摸的你,我看到了。”


“……你還真是……算了。”


 


摸爬滾打在這種地方,常常會忘記自己的真實年齡。然而清光此刻笑起來的樣子,倒有些許討人喜愛的天真童稚。這是鮮少幾樣能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東西之一。


 


 


他知道清光並不是金魚。自己也不是那個浸滿毒的瓶子。


 


一定要說的話,只是住在兩具軀殼裡的同一個靈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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