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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 tomorrow]
反手給門落鎖之後,他把脫下來的西服外套貼上“銷毀”的便條,扔進了處理箱。沾了別人的血和火藥痕跡的東西,會在12小時內由組織派人取走。對方有五個人。從前天晚上開始就在公寓樓底下待命。組織沒有知會,很明顯不是自己人。他只留了一個活口傳話。那個人認出了他——他在心底悶笑了一聲。那張驚恐的臉,大概是沒料到三年前死在牢裡的另有其人吧。那時他受了些差點要命的傷,躺了兩個月才清醒,然後就傳來老大被叛徒幹掉了的消息;那幾天他盯著監護室的天花板,第一次覺得,已經可以了。即使那個人像丟掉一把不想再用的槍一樣背棄了他,又有甚麼所謂。槍響的時候一切都有了分曉。他還活著,這就是答案。
救他的人順理成章地當了他的新BOSS。據說算是政府的人,又好像和黑道有些牽連,但往往看起來兩邊都不是。他也從不多問。簡單地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尤其是對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只是在京都分部重新見到宗三的時候,他的腦袋有了一瞬的停擺。在一起的還有原本在組裡很受器重、甚至一度被傳為繼承人的小鬼。他從道上的傳聞裡隱約知道老大死後宗三也失蹤了,有人說是在那場惡戰之後被敵對的組帶走,也有人說老大死的時候沒捨得把他留給別人。總之,說甚麼的都有,就是沒提到過藥研藤四郎也在同一天消失了的事。
早餐是油煎奶油吐司。臥室裡那個挑食鬼能接受的鮮少幾樣碳水化合物之一。出差去了名古屋的保育員又名燭臺切光忠臨走前交代說,不要忘記淋上樹莓汁,不然蛋腥味會太重——想得美。他沒有把兩面都煎糊就不錯了。
他從花盆底下摸出自己十五分鐘前藏進去的臥室鑰匙開門。不得不說,某人的身手在這三年裡算是有了進步,至少在門打開的一瞬,那個把他撂翻的掃腿也不是沒有可圈可點之處。
“……呼,是長谷部啊。”
又輕又軟的身體跨在他腰上,看清楚他的臉之後,乾脆坐了下來。他伸手撥開抵著腦袋的黢黑槍管,支起眉毛挑剔道:“怎麼背對著門?萬一對方有同夥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
披散著一頭粉毛的傢伙輕鬆地吹了吹槍口,仿佛那杆防身槍真的發射過子彈一樣。
“同歸於盡……對吧?”
好像在晨間茶會上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雜談一般,有毒的聲音有毒的眼睛,在他面前悠然綻開。毫無顧忌。
“長谷部,你剛才出去扔垃圾嗎?”
“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他維持著平躺在地板上的姿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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