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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里很清楚,自己利用了赛罗的好奇心这件事。


赛罗接触过人类,但除了亲情和努力活下去的坚强心灵之外,在人类家庭里的经历并没有给他带来过多阅历。明白这一点的陆萌生了更深重的罪恶感。

几乎每次都要这样忏悔的陆被捏着双手摁在床上,他的身体对爱人来说实在太小了,而化身成这样的体格似乎已是赛罗的极限;他没有办法变得更小了,不管是体格还是性器,都无法再为朝仓陆缩小一点点了。

陆身上那个本不是用来性交的肉洞被塞得满满当当,如果不是他自身体质也异于常人,娇嫩的后穴可能会被过于硕大的阴茎给撑坏掉也说不定。陆向后仰起头,喘息里带着哭腔和哀求,但不是要求对方停下;他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表达着自己对这场性事的欣喜和沉迷,幼稚可爱的用词令正在他体内驰骋的情人愈发失控地加大了动作,把自己进一步深埋到那个狭窄、湿热、同时又紧到好像要绞断外来物的肉穴里。

他不停地插到深处然后向外退出到只剩前端刚好会被穴口卡住的位置,抽插过程中对内壁的摩擦给陆带来强烈、酸软和酥麻的感官刺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持续着缓慢射精的过程,在赛罗每一次的挺进中就被挤压出一点点液体,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没法顺利地出水,只好滴滴答答地缓慢流淌。





陆从粗制滥造的影像制品和纸质出版物上了解到这种事情。他想象自己变成大人以后会和心仪之人像如此这般紧紧拥抱在温暖、昏暗、狭窄的爱巢里,无论是床、沙发或是空无一物的地板上,他们会互相亲吻直到热切的情意浸湿衣服、染红皮肤,接着他们就不得不手忙脚乱地互相剥去那些布料,手指沿着脖子、肩膀和脊骨一寸一寸地巡游,最后再由一方进入另一方……

回忆着这些幻想的陆伸出双臂环绕着情人的脖子。赛罗化身成与人类相似的大小,但仍然高大得足以把他整个罩在身下的阴影中。陆早已意识到他与心仪之人的结合不会是他曾预想的那样。比如说,他不需要去脱对方的衣服,又比如说,宇宙人的皮肤并不似人类那样柔软,不如说更像是充满热力的肌理外面包裹着一层有生命的金属,光滑,坚实,密不透风。

这样的赛罗从源头上就切断了陆拥有普通性体验的可能。


最初是由陆提出来的。

那时候的赛罗略显惊讶,但马上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很愿意。”花了很多时间为自己的愿望感到惴惴不安的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袋里冒出了新的疑问: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和人类做爱什么的。

尽管在进入星云庄的第一天就被告知了自己不属于地球的事实,陆的内心始终还是把自己当成人类——和赛罗有着根本性的不同的存在。这样的自己却爱上了如星星一般永恒闪耀的宇宙人,那感觉就像是爱上了神,只不过不是身为信徒的那种虔诚之爱,而是带着世俗的欲念、是不能被原谅的一个愿望。

“真的没关系吗?”

赛罗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从被单下面探出脑袋的陆呆呆地看着赛罗。他不好意思在他人的注视下脱衣服,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在被子里脱光。这样的举动无非是进一步降低了接下去要发生的事的浪漫程度,这让陆很懊悔。他本想给对方留下美好的记忆,无论这在宇宙人漫长的生命里是不是独一无二。





从脊椎到腰根处有股电流滚过。陆知道自己后面的高潮就要来临,他挣扎着挺起腰,用阴部和大腿根拼命地磨蹭着两人相连接的部位,赛罗似乎是担心他用尽体力昏厥过去,将他正面抱起来,双手绕到背后将他拥在怀中,给了他一个温柔、安抚的吻。

但陆渴求着更激烈的东西。更不顾一切的侵犯,侵犯肉体也侵犯灵魂。他满脸都是泪,因为失控的欲求,他忽然有了力气一把将赛罗推翻在床上,在对方有些惊讶的注视下陆抬起腰,肉穴把挺立着的阴茎吐出大半然后又用力地吞进去,因为情欲而湿淋淋的身体散发出可怕的吸引力,引诱他握住陆的腰引导着他去冲撞让双方都更疯狂快乐的方位。

本性害羞的陆不太会说一些淫言浪语,但在这样的时候,他仍然会发出一些含糊的呓语,像是小动物在撒娇呻吟,发情一般露出娇软的媚态。但这就足够让爱他的人陷入更加暴虐狂乱的欲潮了。陆在自下而上的冲撞之中逐渐绷紧了腰、腿和脚趾,身前已经不需要用手去抚慰也可以依赖后面的高潮而射精的性器不知道第几次迸发出来,喷洒在爱人轮廓分明的腰腹、胸肌甚至是计时器上。陆喘息着,目光迷蒙地望着那块璀璨、光滑的胸灯表面被自己的精液沾染的样子,罪恶裹挟着快感将他淹没。

“我还没结束呢——

赛罗说这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急躁。

刚高潮过的陆再次被彻底贯穿。他的脸埋在被褥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赛罗哥哥,轻一点,小陆受不了……
陆的脑子一片混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说出这样的话。被背入的姿势让他很难看清楚赛罗此刻的神情,他承受着来自后方的撞击,敏感的穴口因为过度的摩擦而酸软发麻,小腹之中传来的刺痛更是提醒他已经被侵犯到了怎样的深处。

——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赛罗。

这样的念头像中毒产生的幻觉一般,萦绕在陆的脑海。

与其说是利用了他的好奇心,不如说是利用了他的爱。

因为很清楚赛罗已经对自己怀抱着爱这样的感情,不由得变得贪婪,不知餍足而最终越过了界限。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像人类那样死去的陆在发现父亲给予的肉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觉醒了漫长的生命,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那种罪恶感会陪伴着他的灵魂直到永远。

让神变成了与己无异的凡人。在情与欲的狂浪之中,身不由己地沉浮。

意识到自己如此罪孽深重的陆在又一阵来袭的迷乱与高潮中无声息地流下眼泪。



//.end.



PR

因为绝对不想留下什么并肩协作的恶心记录,他们总是分工明确;一个人负责挖坑的时候,另一个就必定会闲在一旁望风,或是抽根烟打发时间。


这次刚好轮到他做脏活。警笛声在公园外头呼啸而过,毫不迟疑。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赛罗松了口气。


 


"喂,可以了。"


 


他站在坑洞底部,抬头朝着月光明媚的夜空这样说道。地面之上,贝利亚不慌不忙地抽完最后一口,徒手摁熄了烟头,然后才从车后座上轻轻抱起那具已经开始发僵的身体。在赛罗看不见的角度,被宇宙恶党们盛赞为没有心也没有爱的大恶棍注视了那张安详、平静的小脸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在那冰凉的额前落下一吻,才跳下坑洞。


 


赛罗熟练地、小心翼翼地把少年尚未发育完全就失去生机的手和脚分别放到人类在活着的时候也能感觉更舒适的位置。他们动作轻柔,但并不因为心存惶恐;他们彼此都已经让夜晚无数次染上血色,绝不是怕再次打扰目睹一切的月亮。


 


"睡吧,好孩子。"


 


新鲜掘出的泥土散发着腐殖的芬芳。一铲接一铲,两人有条不紊地掩盖住年轻的尸身,就像把月亮埋进水底。


 


"你用不着觉得抱歉。"


"这是对你自己说的吧?"


 


时隔多年,曾经一点就炸的臭小子也变得会调侃别人了。贝利亚发出感慨的笑声。


他们同谋杀死过的那些朝仓陆可爱的笑容重新浮现在眼前。白天乖巧地依偎在谁的怀中,到了夜晚就挖出谁的心脏、舔舐爱人温热的血。在每一个存在着"付出真心爱上那孩子就会被他吃掉"这样俗套的都市传说的宇宙,都毫不意外地可以找到捷德的碎片。


 


"他毕竟是我的孩子,灵魂受到诅咒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和恶魔碎片性质不同,它们落到谁身上,谁就会因为他人的爱意而化身吃人的恶魔。


仿佛是在嘲弄着捷德为寻求爱而盲目残存的人生一般,这个诅咒在无数地球上掀起腥风血雨。


 


他们因此踏遍一个又一个宇宙,从来不知疲倦,不知放弃。


 


 


"走吧。"


 


 


宇宙人离开之后,星星在食人魔物的安息之处——也就是警方报告里称之为抛尸现场的地方,撒下成片的眼泪。


 


 


 


//.end.

偶然的机会,捷德旁观了一场审判。比起光之国竟然还有公开审判制度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被审判者的罪名更令他诧异不已。



“真的吗,他对一个人类……”


“竟然做出这种事……太可怕了。”



蛛网般的窃窃私语将陆属于人类的那部分不安给紧紧黏住吊在半空中。他偷偷瞥向赛罗,对方一反常态地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地望着裁判庭中央。



接受审判的奥特战士是警备队的一员——曾经是这样。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从把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地球人带回光之国并隐瞒此处与地球所在的次元时间流速有天壤之别的事实,到在对方终于回到地球却发现一切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之后、受害者因忍受不了孤独悲痛而自尽,甚至在那之后没有选择悔过而是试图窃取科技局的生命固化装置用以复活那个人……



听完罪状陈述的陆倒抽一口冷气。与其说是觉得被告罪无可赦,他更觉得惊讶的是自己竟对他的每一步举动都产生了理解和同情。意识到这样的共鸣在这个星球上反而是最恐怖而最违背伦理的念头,陆有些无地自容地低下头。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赛罗已然握住了他的手。







“他会被怎么样呢?”


“应该是被永久地囚禁起来吧,作为惩戒。”


“这样啊……”




离开庭审现场陆仍然有些失神。他耳边回荡着案犯毫无悔过之意的自白:




『如果我也是人类的话就好了。』




说他邪恶无耻他却又如此地纯真无私,甚至没有要求对方也一样地爱自己。




“小陆,你选择了变身真的是太好了。”


“诶?”


“不然的话,我也许会做出一样的事也说不定。”



赛罗露出毫无罪恶感的笑容,一边这样告诉他。






//.end.



臭名昭著的宇宙恶棍深感自己命数已尽,决心去见一见自己心爱之人。由于再也不能回到故乡,这个愿望对他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是,机缘巧合之下,他见到了对方的孩子。那少年与故人相似到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血缘的地步,令他看得出神,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尽管已经没有太多力量残留,他仍然想方设法使用了一点小计谋,让那孩子降临在叫做地球的行星上。那是他在年轻时无比渴望与心上人一起前往的目的地,就是在这里,泰罗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光之使者,而他的入队申请则被盖上了一个刺眼的【不合格】。


在夺走一个因陷入不伦之恋而绝望自裁的男人的身躯后,托雷基亚在天时地利的骗局中伸出援手,次数多了以后,泰迦深信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伙伴"。他制造出怪兽又与泰迦一同将它们打败,就像是故意出题给孩子做的家长一般,渐渐地竟也将初出茅庐的新人培养成了独当一面的战士;泰迦将他视为知己和导师,"我的BUDDY托雷基亚"——是的,泰罗的孩子这样称呼他。他觉得自己再度爱上了某种可怕的天真,抑或是与自己那位青梅竹马如出一辙的美丽心灵,尽管二者随便选其一都足以将他焚烧殆尽,这一次,他没有再选择逃走。


 


"我一直都妄想着把太阳变成我的所有物,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离开了我。"


 


他没有选择这么说。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讽刺意味。


 


"泰迦,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你爱我吗?"


 


回答是肯定的。但托雷基亚深知这种爱和泰罗对人类的爱没有本质区别。这不是能让他心满意足死去的理由。


他于是用指尖划破了对方的皮肤,沾了一点金色的血液,在泰迦诧异的目光中放到嘴里尝了尝。这一次,终于,他得到了答案。


 


"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


 


他说谎了。实际上,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悔恨和狂喜同时在托雷基亚的心中掀起惊涛,可惜他已经没有办法流泪;邪神在他身体里盘踞得太久,几乎吞噬了他所有表达真情的能力,只剩下对永恒燃烧着的太阳的渴望,依然驱使着渺小的恶魔不断追寻。


 


而今,一切都已明了。


他的旅程就到此为止。


 


"你是我和太阳的孩子。不要忘记我,泰迦。"


 


留下这句话,混沌哲学家托雷基亚在泰迦奥特曼的怀中化作光粒子,随着宇宙之风飞向火花塔所在的方向。尽管托雷基亚总是自称叛徒与恶魔,但在这样的时刻,他与其他回归故土的光之战士并无二致。


 


至少在泰迦眼里是如此。


 


 


很怪很怪的故事。





赛罗做了个一辈子都难忘的怪梦。梦里头捷德的灵魂散落在不同宇宙各个角落,他只好一点一点去收集,而心爱之人回到他身边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一次,是希卡利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有一片捷德的灵魂降临到了某个性状怪异的宇宙里,必须要从蛋里孵出来才行。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生物媒介,只好现场“生”一个。


“没办法,这种时候就只能靠我和梦比优斯了。”


听希卡利说到这里的赛罗脑子已经差不多要过载了。没过几天,他看着那个躺在梦比优斯怀里、正散发出美丽光芒的“蛋”,再加上希卡利那一句“快来看看,好不容易生出来的,梦比优斯可是很努力了”,直接把他仅剩的常识理智都砸了个粉碎。


“多可爱啊,虽然个头是大了点,但这样孵出来的小陆也会比较健康吧。”


平时三两句话就能把自己调侃得头大的梦比优斯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还有几分憔悴,赛罗感觉自己冒了一身冷汗。他稀里糊涂地伸手把蛋接了过来,只听到里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啦”,紧接着就看见蛋壳上一道冒出强光的裂痕……



“不!!!别的什么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叫梦比优斯妈妈求求你!!!”




当日,赛罗被朝仓陆以“赛罗哥哥还是去银十字看一下比较好”为由暂时赶出了星云庄。




经过老婆的建议,警局paro的托完美适配离婚文学这个托,可以直接套用,笑死


3俗狗血家庭伦理剧,顺带一点我家产品(赛捷)


这是前文:(1)  (2)





“你可来了,快趁托雷基亚来之前把我带走!”


“你火急火燎把我叫来就为了接你放学?不是我说,托雷基亚又想干嘛?”


“你不知道他有多烦!而且我一点也不想掺和到他俩的那些事里……拜托你嘛赛罗哥!”


“行是行但我还有事要加班啊,你要跟我去局子里等着?话说,他怎么办?”



被赛罗指了指的小朋友正难为情地捏着好友的衣角,很大的一双眼睛在泰迦和赛罗之间转来转去,好像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



“啊,你是……”


“那个,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你是贝利亚的那个宝贝儿子嘛,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嗯、嗯……你好,赛罗哥哥……”



学着朋友的叫法称呼对方的小陆脸更红了,觉得十分可爱的赛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原来你是泰迦的同学啊,这么巧。要我顺道送你回家吗?”


“小陆本来打算放学和我一起玩的,谁知道托雷基亚忽然说要来接我放学……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的,我都已经转学了!”


“我听泰罗说托雷基亚好像在跟他争什么抚养权……”



把两个小朋友抱上车的赛罗把万年不用的后座安全带抽出来的时候扬起一阵灰,泰迦嫌弃地咳嗽起来,但还是接过来系好了。



“我这车可没什么儿童安全座啊,你们乖乖坐好。”


“你搞什么啊谁让你开警车来接我啦!这样我们看起来岂不是好像被逮捕了一样!”


“有什么办法,我的车昨天抓人的时候爆缸送修了啊。你小子哪那么多抱怨,再嚷嚷给我下去!你看你朋友说什么了吗,多乖!还不学学!”


“小陆你也说句话呀不要忍气吞声!”


“我、我觉得挺好的……我还没坐过警车呢……”


“喂!小陆你是站在哪边的——”








“共同监护权?”



抑制着把手里那一沓文书扔回对方脸上的冲动,泰罗尽可能保持着语气的平静:



“自从我提出离婚开始,泰迦的事你一个字也没提过,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要跟我一起抚养孩子?”


“我想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保持好亲子关系,有什么不对吗?”



托雷基亚在“亲生”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宣昭着两人之间某种即便分手也无法割断的既定事实;听出此意的泰罗脸色有些阴郁。多年前的一次争吵中托雷基亚曾经口不择言地说过泰迦和自己的血缘存疑之类的话,泰罗此刻非常希望自己这位多疑又健忘的前夫还记得脸上挨的那一拳。



“泰迦不是你儿子。”


“我验过了,就是我儿子。”


“……你还真去验了啊。”



虽然因为熟悉对方的秉性而并不感到意外,泰罗还是感到了一阵头疼。



“你别闹了行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别牵扯到孩子,泰迦跟我说你又找到他新学校去了,他都没法好好上学了。”


“我的要求不高,一二三四五跟你,周六周日我来带他就可以了。”


“那不是周末能陪孩子的时间全被你占了吗!你当我傻啊!”


“我不介意你过来和我们一起,我很大度的。”


“我介意!”


“你最近是不是在和别人约会?”


“啊?关你什么事。……我才没有。”


“撒谎。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打算给泰迦找新爸爸了。”


“什…………等等,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忽然来跟我提什么共同监护的事的吧?……你在嫉妒吗?”


“怎么可能,少自作多情。我就是想找机会跟你多来几发而已。”


“……你给我拔出去。马上。”





※这是BFF宇宙《常住久居》系列背景下面的一个小故事。介绍太长不用看,其他篇目在合集里,一言以概之就是在特异点宇宙出生的备受宠爱的小王子因为帝国缺乏光能而被寄养在光之国的猫和光家的小捷德和他的好盆友小泰迦的各种小故事。





“赛罗哥哥、赛罗哥哥。”



那甜甜的声音呼唤着他,谁能拒绝呢?赛罗蹲下身去,那孩子的视线才勉强与他平齐。小陆一直都是这么小小的,泰迦不算同龄人里很高大的,但也已经比贝利亚的孩子高出一截。



“怎么了?小陆。”



孩子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赛罗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暂且摆脱不了万一被老爹发现会被打个半死的畏惧,所以他撑起披风,把两个人都裹在没人看得见的甜蜜阴影中,才俯身、低头、捧起那小小的脸蛋,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这是一个吻。但不同于大人对孩子们的那种宠爱之吻,也不是亲密好友之间那种问好、祝贺或是晚安之类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对恋爱意义上的情人的吻。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小陆开心地抱住他的脖子。



“赛罗哥哥,你会和小陆结婚嘛?”


“当然,等到你足够大的时候……”


“那赛罗哥哥就是小陆的‘后宫’了对不对?”


“啊?这是你哪里学来的词啊!谁教你的……”


“爸爸说过的呀。”


“你家老头子都教了你什么啊!”


“嗯,爸爸说小陆想要几个‘后宫’都可以,但是小陆只要赛罗哥哥就够了哦。”


“……我现在好像应该很高兴但是又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不能理解他复杂心情的小陆着急地揪住他的披风说道:



“赛罗哥哥是不是不要和小陆结婚……?”


“不是、当然不是了,不如说我现在就想和你结婚,但是我可能会被我老爹把头都拧下来……”


“那是什么意思…?”


“没事,你以后就懂了。”


“赛罗哥哥,你再亲一下小陆小陆可能就懂了。”


“哎呀,你啊。”




//.end.


在银河联邦中存在着这样一种公职人员,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为驻扎在各种星球上的战斗员提供身份掩护,扮演着父亲、母亲、丈夫、妻子、儿女以及一切其他社会化生活中所需的角色。作为工作的酬劳,他们都获得了一个可以无限次更新细胞活性的肉体;同时为了保密性起见,每一次更换援护对象时,他们都会被自动植入全新的记忆,用以取代前一个任务中所有的记忆数据。由外界看来他们不过是偶尔地会在万里晴空下忽然因为自己也不知所以的原因而落泪的普通人,他们的生命在自身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周而复始,在某些星系古老的原生文明中,这也被称之为永生。

伟大的皇帝在人间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容貌英俊但语气令人不快的老头声称要夺走他身份,他的生活,"还有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了。"那家伙的厚颜无耻和势在必得深深激怒了皇帝陛下,就在他想狠揍对方的时候,梦醒了,他低头一看,自己最心爱的的小小小小小孩子正趴在他胸口拿着一个医生过家家游戏套装里的玩具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前,左听听,右听听,最后抬起小脸咬字不清地问诊:"PAPA,小陆是医生哦,你有哪里不舒服嘛?"瞬间扫空所有坏心情的贝利亚先生立即入戏,只见他捂着胸口向一边缓缓倒下去,声音故作沙哑道:"爸爸生病了,只有小陆能治好爸爸。"


"那就来发射闪光治疗光波吧!很快就能治好咯!"


"小陆真厉害,爸爸这就把其他家庭医生都辞退,以后只要小陆就够了。"


一部分新来的住家小弟头一回见识行事如恶鬼一般狠戾的大老板这副样子,纷纷张大了嘴说不出吐槽的话来,路过的二把手走过来给了他们一人脑袋上招呼了一记,训斥道:


"看什么看,有了儿子你们也这样。"

泰迦在放学路上遭遇了诱拐。对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连人带书包一起提溜着扔进了车里,但绑匪显然非常敷衍,甚至没有把他好好地五花大绑再扔进后备箱的耐心。



“你敢对我喷那玩意的话我俩就得上明天的交通安全板块头条。”


“是你……托雷基亚!”



泰迦看清楚正单手操纵方向盘一边扭头看着后方车窗倒车出库的男人的脸,这才放下手里的防狼喷雾。那是泰罗前几天硬塞进他书包里要他务必带着的,态度异常坚持,丝毫不容泰迦反对。



“没大没小,叫爸爸。”


“你想干嘛啊!我还要回家看电视呢!”


“我想见见自己儿子,不行吗?走跟我去吃晚饭。”


“你不要闹了!探视日还没到呢……父亲会生气的!”


“他不会。”



泰迦被一路载到了他们三个以前常去的家庭餐厅。一阵子没见,托雷基亚倒是没怎么变。泰迦深知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本性,也就放弃了抗议,一边低头吃东西,一边抬起眼睛观察着。半桌子都是他喜欢吃的餐点,另外半桌则是各种甜点饮料。



“泰罗最近有在见什么人没?”


“啊?”



被问得莫名其妙的泰迦意识到这是到了图穷匕见的阶段。他愣了一会儿,努力消化了一下这个问题的含义,然后才开口道:



“你在想什么哪,怎么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他年轻时候被前辈追,年纪上去了被后辈追,结了婚身边也没有消停过,现在他恢复单身了,更方便他招蜂引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又来了。泰迦偷偷地翻个白眼。自己这个亲爸,明明智商那么高,偏偏喜欢钻牛角尖、自己在自己脑子里造谣然后竟然把自己都说服了,真是怪人一个。



“你到底有没有在反省啊……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适合结婚。”


“结婚那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你当私生子。”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们哦。”



早就习惯了对方这种喜欢故意惹毛别人的性格的泰迦淡然地啜了一口饮料。



“真可怕,我以后绝对不要结婚。”



侧头望着窗外的托雷基亚在泰迦面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好像被孩子这样天真又直白的想法给逗乐了一样。泰迦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严谨地下结论道:



“你们两个还是只当朋友比较好。”


“朋友之间可是不会打炮的哦。”


“啊——我还是小学生呢!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啊!”


“这是人生的知识储备,多知道点没坏处,小子。”


“烦死啦你,我要换个爸爸!”





//.end.



"都带好了。"

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无非是想要和小陆一起玩的玩具而已。听说这是地球小朋友们的一种文化——去朋友家过夜要有礼貌哦。父亲是这样说的。

"你倒是很放心……" 佐菲伯伯的语气好像是在吐槽父亲:"那可是银河帝国啊。"
"又没关系,捷德和泰迦是最好的朋友啊,抱着平常心去玩就可以了,再说帝国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和平契约,这也是多亏了捷德嘛,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哥哥。"

佐菲伯伯似乎是被说服了,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路途遥远,让赛罗送你们去吧。

难怪伯伯他们这么担心,小陆的家真的好远哦。飞船从光之国的港口出发,载着我、小陆和赛罗一直飞了好久才到。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我第一次看见小陆爸爸的时候他是一头很大的龙,他来光之国看小陆,把大人们都吓个半死;第二次是在地球上,他带小陆和我去餐厅吃了很好吃的儿童餐。那时候他和我们一样看起来是人类。我还没看过他恢复成宇宙人的样子呢。

"是个很凶恶的家伙,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你不要在小陆面前这么说啊。"

赛罗真的好没情商啊,在地球上这个叫什么?不会读空气?

"嗯……爸爸看起来是有一点点吓人。"

小陆却没有反驳赛罗,反而顺着他的话说道。难道连小陆自己都这么觉得?我越来越好奇了。



“又见面了,欢迎你啊,肯家的小小孩。”

事实证明,小陆爸爸确实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再加上那种威严和气势……我的表情和身体一时间都有点僵硬了。不过因为小陆很自然地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关系,我很快就感觉到他亲切的一面,于是鼓起勇气向他回礼道:

“您好,小陆爸爸,谢谢您和小陆邀请我来你们家里玩,爷爷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不用这么客气,过来多住几天也可以。”

迎接我们的队伍在宫殿门口排成了长长的两列。小陆家里有这么多人啊!不过他们全都弯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我也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送我们来的飞船自行去停泊了。赛罗站在我们下船的地方,好像没有一起过来的打算,只是一言不发地看了看小陆爸爸,又看了看小陆。小陆露出了不舍的表情,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赛罗抬起手轻轻挥动表示“别担心”和“回头见”的手势给打断了。



“这边请。”

小陆爸爸说要带小陆去梳洗一下,于是他派人带我先去休息。带路的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种族的宇宙人,声音非常轻柔,从外表看不太出性别。看着他的外形,我忍不住好奇道:

“你好像人类啊,和我学校的书上画的差不多呢。”

那人好像受宠若惊一样,连忙俯下身向我行礼:

“您过奖了,泰迦殿下……在小殿下卧房近旁服侍的还有与人类外貌更接近的,我只是在殿外服侍的普通宫人……”

咦?被说像人类在帝国是赞美的意思吗?

“那你是哥哥?还是姐姐?”

他掩着嘴笑了一下:

“我们是无性繁殖的种族,服侍小殿下的人都和我差不多,但也有少数是雌性。”

原来如此。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长相也十分温和,跟刚才在宫殿外看到的侍卫完全不一样。

“那这里除了小陆就没有别的男孩子咯?”
“是的,平时就是这样的……这是陛下的命令。”

我跟着宫人走了好久,本来想飞起来试试,但是这里好像被什么重力场包围着,用不了念力。小陆说过他家是在宇宙船上,但因为这个宫殿实在太大了,我倒没什么实感,不过这里和光之国很不一样,透过窗户就可以直接看到星空,很好玩。

我被领到了一座花园里。与其说是花园,不如说简直和光之国的植物园差不多,高高的透明穹顶下面种满了各式的花草树木,大部分是我在书上没见过的品种,简直像是一个绿洲那样漂浮在帝国宫殿的一侧,巨大的窗户外面就是繁星遍布的宇宙。

“好厉害……”
“这里是小殿下的游乐室,请在这里稍等一下。”

花园中心有着像是用来休息的花亭,里面铺着一大圈软垫,桌子上看起来是预先已经准备好了点心和饮品。嗯!这个水果干真的很好吃,还被做成了各种形状,脆脆的又很甜。
忽然,我被好像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声音由远及近,啪啦啪啦地掀起一阵风声,听起来个头还不小……

“哇!”

什么东西啊!忽然扑到我身上,吓我一大跳!是怪兽吗?!

“放肆的家伙,不许对贵客无礼!滚开!”

在宫人的训斥下,那个生物又扑腾着退开了,我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半人半鸟的宇宙人,只不过臂膀和双手都是翅膀的样子,双腿则连接着形似鸟类的爪子,最吸引人的是那些羽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尤其是长长的尾羽非常美丽,此刻与人类相似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又委屈的表情,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又看了看刚才他扑向我的时候掉在我腿上的东西,那是……一把梳子?好像是人类用来整理毛发的东西?

“真的非常抱歉,这些家伙太久没见到主人,可能误以为您是捷德殿下……毕竟,这里除了小殿下之外还没有进来过其他奥特一族的孩子呢……您也看见了,这些鸟就是样子好看,脑子很不聪明的,吓到您了,太抱歉了。”

宫人正伏身向我说明原委的时候,小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欢快地接近了我们所在的花亭。他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扑过来抱住我,我也回抱住他和他蹭了蹭脸。我们只和关系最好的朋友才这么打招呼!

我发现他闻起来很香,是洗过澡了吗?而且还披上了一件我没有看过的服饰。我们在光之国都不穿衣服的呀!除了长辈们在正式场合会穿上披风,但我们小孩可都没有呢。

“这是你在家里穿的衣服吗?”
“嗯!因为家里没有光之国那么暖和,所以爸爸给我穿的。”

确实,可爱的小斗篷和小陆的肤色很搭,还镶嵌了漂亮的宝石,很适合他。看到这样的小陆,我忽然想起大人们说过小陆其实是王子的事,只是因为他和我太过熟悉亲近,又总是一起玩,我们就和光之国其他的孩子们一样生活,所以对这件事我从来没有什么实感。

“泰迦,你在和鸟儿玩呀。”
“他是鸟吗?”
“对呀。”

小陆向着那个漂亮的生物招了招手,他就欣喜若狂地扇动着翅膀飞了过来。我看到小陆捡起那把梳子,那只鸟就熟门熟路地趴在他腿上垂下头,一副非常顺从的姿态,让我想起父亲的宠物狗。

“他喜欢被梳毛哦,泰迦也来试试。”

小陆示范了一下怎么给他梳理羽毛,就把梳子递给我。说实话,这么大的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几乎是奥特一族的成年人的体型了,加上翅膀就更显得巨大,不过他的羽毛摸起来非常舒服,滑滑的,还会发出淡淡的光芒。好神奇啊,原来还有这样的生物,宇宙真是太大了,我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好多呢。

“他是小陆的朋友吗?”
“是爸爸买给我的宠物。”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宇宙人也可以当宠物,而且还可以买?帝国真是个神秘的地方。不过,小陆很快就对梳理羽毛这件事没有什么耐心了,他说要带我在花园里转转,就把梳子往旁边一丢。我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被好多好多这种鸟给包围了!他们全都眼巴巴地在旁边等待着,一副也想要被宠爱却不敢上前争抢的样子(可能因为宫人在一旁盯着他们),一看到小陆放下梳子,全都露出了非常失望的表情。可能因为他们的脸和人类的五官很接近,那表情显得非常生动,令我心里觉得他们很可怜。

“走,我带你去找矿石甲虫。”

说着,小陆就牵起我的手跑进了花丛里。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那些神奇的小东西,当他拈起一个放到我手心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活着的生物,尽管身体的大部分都是由结晶状的物质构成,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十分美丽。我以前只在博物馆里见过这种甲虫的标本,展品旁边的说明还说这种生物因为过度捕猎已经灭绝了,这样看来也并不绝对嘛,这不是在小陆家里活得好好的嘛?

“以前爸爸送给我几件斗篷,上面就有很多这种石头,后来我才知道要是把宝石剥下来这些甲虫就活不成了,我当时好伤心哦,哭了好久,所以后来爸爸就不让他们用这种宝石了。”

看来小陆的爸爸真的很疼他。那天我们在他的花园里玩了很久,都累得睡着了,但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抱到了一张很舒服的床上,不仅很柔软还暖暖的,特别奇怪的是,只有我们躺着的地方、还有被摸到的地方是柔软的,其他地方会维持着石头的样子,就好像是能感应到他人的触摸一样变换形态。

“好奇怪哦,那到底是生物还是石头呢?”
“听泰迦的描述,应该是一种能起到补充能量和保暖作用的矿石吧,倒是听说过,一直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
“看来帝国掌握的矿脉比我们所知的还要更多啊。”

我对大人们的讨论没有什么兴趣。根据希卡利嘱咐过的,等到光能补充剂都喝完的时候,就提醒小陆该回光之国了。我记得那时候小陆爸爸威严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不舍又心疼的表情,他一定是不想让小陆离开自己但是又没办法吧。听说小陆要在光之国住很久才能治好病然后像其他小朋友一样顺利长大,所以小陆爸爸才把他送来的。哎!小陆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就像花要晒太阳才能长大一样,捷德虽然是从银河帝国来的,但也和泰迦一样需要等离子火花的光能。毕竟他的爸爸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他终究还是光之国的孩子啊。”

父亲是这么向我解释的。如果要问我的话,我当然希望小陆一直留在光之国啦!但是小陆非常喜欢他的爸爸,要是总见不到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难过的,而小陆的爸爸肯定也会很伤心的。

“贝利亚才不知道伤心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和小陆的爸爸关系不太好的赛罗,一定是没见过小陆爸爸多疼爱小陆才会这么说。

“你只是不希望小陆回家吧,那样的话你就见不到他了。”

这一次,他被我戳穿以后,倒是没有反驳。



//.end.




 


设施齐备的房间极度接近地球人的生活习惯,但由于无数矿石珍宝的点缀,简直就是荒芜宇宙中格格不入的场景。他摸了摸身下床褥的面料,曾经听说过,遥远的殖民星系上几千年才结一次茧的蛾子幼虫吐出的丝线,能编出柔软得惊人的织物,躺在上面就能驱散所有噩梦,由于极其珍贵,仅仅一小块,就抵得上一个小星球百年的产出。


 


他感到手边的被褥动了一下。陆一惊,低头一看——是一个小脑袋,要说给他什么感觉,那简直和一只打盹儿的小猫差不多。当“小猫崽”抬起头来,陆陷入了第一次看见镜子的动物一般的迷惘:除了尺码之外,那孩子与他长得别无二致,从肤色到眼睛,根本是同一张纸的两份拷贝。


 


“哥哥……你醒了?你还疼不疼?”


 


明明很困却努力地打起精神来说话,那声音软软糯糯的,甚至有些可爱的咬字不清,但语言毫无疑问是陆熟悉的地球语。


 


“你是……?”


“小陆是小陆呀。”


“小陆?”


“哥哥呢?”


 


似乎对他毫无防备,那孩子开口就称呼他为哥哥,倒把陆弄得一头雾水。他记得自己是在战斗中被卷入了布鲁顿的时空乱流,在脱离飞船的情况下掉到了一个花园里,那时候自己看见的是……


 


“贝利亚!”


 


陆从床上跳起来,床褥的震动像一层波浪,差点把那小小的孩子给掀飞。


 


“啊,对了,小陆去叫爸爸!他也很担心哥哥呢!”


“爸爸……?”


 


童音天真地喊着“PAPA”,如此亲昵,倒是让陆回忆起来一点点自己昏过去之前看到的奇景:身着血红披风、显然的帝国之主的贝利亚,一手抱着那个小小“捷德”,另一手却向自己伸过来,语气中没有威胁、没有强迫,就像是个普通的父亲对着从外头疯玩一圈回家来的孩子,带着些疑惑但仍然是温和地说道:


 


“怎么了,小陆,到爸爸这来啊。”






医生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退到廊下对着家主行礼。他深深地伏下身去一言不发,久久屏息着,直到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走吧",才像是得了赦令一般,快步逃出了宅院。


 


至此,已经没有外人。家主的心腹走进去正坐在门边,欲言又止道:"老爷……"


他这样说着,见对方没有反应,美菲拉斯索性恢复了宇宙人原本的面貌,用更加清晰的声音呼唤道:"陛下。"


 


如此,贝利亚却只是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被褥里小小的孩子那头汗湿的小卷发。甜美可爱、苍白如纸的面容沉睡着,宽敞的和室内只剩那一堆监听生命体征的仪器还在微弱作响,就连那些被帝国碾碎的星球留下的遗迹,都不曾如此沉寂。



"再换一个大夫来。"


 


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是徒劳。从基因里带来世上的病,找几个医生来看都是一样的。更不要说,能够活到可以上小学的年岁,已经是这么多次辗转轮回之间,结果最好的一次了。


 


"陛下,真的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哪怕被问了一千次一万次,皇帝从不回答这个问题,就好像这样的疑惑从来就没有意义。他把自己的孩子轻轻地、像捧起一片羽毛那样放到怀中,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却又因为即将失却的痛楚而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就像是畏惧着这小小的生命,像一缕抓不住清风、一股细泉,从他的面前流走。


 


"小陆,好孩子,我的小陆……不要离开爸爸,要爸爸做什么都可以。"


 


随着被抱起的动作,孩子手里一直攥着的纸片飘落下来,掉在地板上。美菲拉斯探头望过去,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才用蜡笔勉强涂抹出来:


 


【PAPA 小陆很幸福 不要伤心】


【谢谢你】


 


 


 


这就是永世的诅咒吧。


人们都这样说。


 


山脚下的城镇里流传着种种异闻,说是山中的神秘宅邸中住着魔物,靠着吃掉自己的孩子活了好几千岁,所以他的孩子总是长不大,每一个每一个无一例外都成了他的养料。小孩子们听着这样的传闻长大,又用同样的故事吓唬自己的孩子不要进入深山里玩耍。也有好事者建起神社大张旗鼓地想要镇住所谓妖魔,直到某一天风声大作、雷雨交加,有人声称目睹一头黑色巨龙从山间腾空而起,将神社连砖带瓦地一并掀翻后,向着天空深处一直飞去,再也不见踪影。等到人们赶往传闻中吞吃幼童的山宅,那里只留下一片新生的纯白野花随风飘摇,在从宇宙远道而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end.


第一次见到捷德时,泰迦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家伙也不是人类。这本身倒没什么稀奇的,他与托雷基亚游历宇宙,造访过无数次元的地球,混迹于人类世界的宇宙人比比皆是;但这一次,他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的气息却如此地不同寻常:就像是被包裹在甜美糖衣里的剧毒一般,从洁白柔软的小男孩体内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绝对力量的波动。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也是来地球玩的吗?带我逛逛好不好?"



意识到忽然出现的陌生少年是在和自己说话,正趴在车站前的立食面店的吧台上吸溜着面条的陆吓了一跳;他紧张地四下环顾一圈,确认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把食物默默咽下去,才怯怯地回答:



"我,我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爸爸会不高兴的…对不起。……那个,我叫小陆。"



这样说完的陆,把碗筷塞进食具回收架就一溜烟跑掉,很快消失在了如涨潮般喧闹的人海里。



泰迦并不生气。他趴到陆刚才吃饭的位置,兴致勃勃地向着柜台里面问道:



"刚才他吃的是什么啊?"


"舞茸天荞麦面。来一碗吗小朋友?售票机在门口哦。"






韩塞尔与格雷特


Escape from the Candy House





降落到已经有奥特战士驻守的地球上,并不是一件每次都会发生的事。在发现这个星球的人类仰仗着名为“捷德”的光之巨人的庇护之后,托雷基亚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课题一般与泰迦展开了讨论:



“如果这些地球人知道自己现在奉若神明的救世主,是曾经毁灭这个宇宙的元凶的孩子的话……”



泰迦对这话题有些心不在焉。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放满了饮料、圣代、蛋糕和其他许多食物。托雷基亚把这间家庭餐厅所有的甜品都点了个遍,那些东西刚被端上来,提醒市民紧急疏散的警报就响彻了整条街道。墙壁栩栩如生的塑料花朵被天花板的碎屑砸落到地板上,日光灯管、电扇叶片和烟雾探测器全都摇摇欲坠,客人和店员早已经跑了个干净,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坐在窗边,而那窗外距离不过数十米的光景,是如同怪兽电影一般狂烈热闹的战斗画面。



泰迦很清楚,这正是托雷基亚所喜欢的那种闹剧。他用勺子从冰沙里挖起一颗樱桃,望着玻璃窗的另一边:



"你把那只幼崽交给我来养又让我抛弃它,就是为了让它被孤独和憎恨激发出狂暴的一面吗。"


"纠正你一下,那个种族主要依靠蛮力生存,它们的智慧还到达不了理解什么是孤独、憎恨之类的情绪的地步。至于狂暴化的姿态,只是本性罢了。"


"但它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啊。"


"你小时候也很可爱,不像现在。"



是时候终止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了。泰迦这样下了决心,就把勺子插回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沙里。



泰迦站起身来:



"我去帮帮他。"



那粒没有被吃掉的樱桃正被托雷基亚捻在手指间,来回翻滚着。



"别在外头玩到太晚。"



漫不经心的话音淹没在了足以将人类的双眼灼伤的光芒中。那是纯粹的光粒子冲破人类拟态的限制、恢复成太阳之子原本模样的美丽光辉。







“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吧。”



高高地站在废墟之中一块露出钢筋的混凝土建材上的泰迦叉着腰说道。


也许是被他那自信茁壮而理所当然的态度所打动,陆扬起小脸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又见面了,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我的名字是泰迦哦。”


“那是你作为人类的名字吗?”


“我没有人类的名字,因为不需要。”


“这样啊。”










“然后呢,他就邀请我去他家里玩。但是他竟然住在一艘埋在地下的宇宙战舰里诶,也太好玩了吧。”


“我也给你弄一艘来?”



托雷基亚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一想到那种无端给予之后他要索取的代价,泰迦就马上失去了兴趣。



“才不要。”



他向后仰起头,人类拟态湿漉漉的头发蹭在身后的成年男子光裸的胸口,浴缸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向外溢出去泼洒在地砖上,浴室里短暂地回荡起微小的波涛声。



“不过他家里的都不是人类,有些是机器人,有些是拟态成人类的宇宙人,他们好像全都听一个AI中枢的命令,只负责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哦?就像在过家家那样?”


“嗯,不过他也知道那些不是他的家人,最多只是家具一样的存在吧?就像是人类屋子里的桌子啦,椅子啦,冰箱啦,扫地机啦,之类的。”


“那他父亲呢?”


“我问了,他只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休养,有时候会来看我’。”


“原来如此。据说贝利亚在上一次和光之国的大战之后就不知去向,这么看来,估计是在哪个次元裂隙里恢复力量吧。不过他会在这种地方悄悄抚育一个孩子,倒是闻所未闻。”


“是为了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吗?小陆说那些是奥特胶囊,原本是帝国的东西。”


“怎么可能。不是他在骗你,就是他父亲骗了他。那肯定是从光之国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吧,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光之国?”


“啊,没什么意思的话题,我们来做点更有趣的吧。”




他这么说着,就把少年的身躯往前面摁住,试图抵抗的泰迦无处借力地呛了一口水,不得不用肺部呼吸而无法从水中汲取氧气的身体在后方的钳制中变得脆弱、变得身不由己且愈发敏感;托雷基亚的手在水底藉着沐浴液揉弄着他的穴口直至那里变得顺从又柔软,他被环抱着腰转过身子坐到对方腿上,再一点一点用身体吞下灼热坚实的性器。

“好孩子,越来越熟练了。”
“闭嘴,变态。”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像是苦夏里不知疲倦的潮汐,向着地面炙热地倾泻下来。



起初泰迦将这种行为当作对人类生活习性的研习接受下来,就像是学习吃饭、睡觉、洗澡和假装喜怒哀乐这样的表情一样习以为常,就像托雷基亚一开始就说过的,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只是在某一次的事后,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皮肤表面,深感莫名其妙的泰迦在黑暗中伸手去摸对方的脸,发现那里有更多的热液在流淌,仿佛冰面上流过的岩浆,是那么地不可思议、超越常识。



“托雷基亚?”



凭着奥特视力他其实完全能够在黑夜之中看清对方的脸。毫无疑问,那依然是泰迦自小到大所熟悉的、带着玩世不恭的嘲弄神色的一张脸,仿佛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某个时间点触动了一个隐秘的开关,某些东西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他们二人都无力阻止罢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想起了你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事。”



又是那种伦理恶作剧吗。泰迦这样认定着,就懒得再搭理他了。欲望宣泄之后他用人类的方式很快入梦,梦中,托雷基亚所最珍视也最不肯向他坦白解释清楚的那个红色人偶环抱着他,轻轻地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向他说着一些什么话,像一首跨越时空的摇篮曲,久远地、久远地抚慰着他的心。



(——如果我也有一颗心的话。)



泰迦听到自己睡梦的宇宙中传来这样低低的呢喃。








“泰迦呢?泰迦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怪兽的肆虐以及奥特战士与之进行战斗所造成的破坏,这个城市很快地流失了大部分的住民,在等待重建的过程中,只有小部分不愿或是无力离开的人留了下来,整座镇子都变得异常安静。


他们第一次说话的那间快餐面店虽然没有被毁坏,但曾经写着店名的灯箱的地方也贴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人烟褪去,植物开始生机勃发,野草已经从水泥块的缝隙中冒出了嫩芽,不远处曾经是喷泉广场的地方被砂石和从爆裂的地下水管中喷涌而出的自来水所掩盖,成群的鸽子受到流浪动物的惊扰就倏然飞离地面,挥动翅膀的声音响彻云霄。



泰迦和陆一起坐在街对面的建筑残骸上,就像两只落单的小鸟。



“不知道,托雷基亚从来没告诉过我。”


“那个叫雾崎先生的人,不是泰迦的爸爸吗?”


“才不是呢,我哪里像他啦。”


“有的地方好像有一点点像呢。”


“什么?不会吧!”



看起来有点受打击的泰迦在陆的眼里露出了十分有趣的表情。



“毕竟,泰迦不是说,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吗?多多少少会有点像吧。”


“他也没说过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但他说过我是人偶的肚子里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人偶?”


“就是,……红色的……从来不让我碰……”



泰迦说的话在陆的听觉中渐渐变得不明晰起来,好像把最重要的部分都遗漏了,因为他听到了来自另一个遥远次元的、熟悉的声音:



『小陆,我的孩子……』



只留下了“啊,爸爸来看小陆了”这样的话语的陆很快消失在了泰迦的视野中,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出于好奇心泰迦试图追踪地底电梯的去向,但还没等他到达星云庄门口,黑红色的电光就阻断了他的去路。


那种力量泰迦很熟悉,是当陆变身为捷德时,用来一击制胜的光线一模一样的波动。






“都能实体化了,这么看来贝利亚的力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啊,这个星球也好,他的故乡也好,怕是都岌岌可危了吧。”



衰败的街道上只剩下一家饮食店还在营业。究其原因,无非因为经营者并不是地球人。这个表面上是经营餐饮、实际上是宇宙情报黑市交易中枢的地方,今天就像是被他们包了场一样,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吧台后面的店主用一种夹杂了地球话的宇宙方言说,这个星球上大部分的宇宙人,在察觉到某种异变之后,也都纷纷离开了。



托雷基亚把一颗罐装樱桃从自己的圣代上面捻起来放到泰迦的杯中。人工染色的水果有着不自然的色泽,像是画出来的一样。



“小陆收集那些胶囊也都是为了让他父亲复活吗?”


“但地球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心向捷德奥特曼祈祷,却只是一步步把自己送向灭亡,多么精妙的艺术创举啊,应该说不愧是曾经独霸宇宙的皇帝吗。”


“不过,即使告诉小陆,他也不会相信吧。”


“是吗?”


“因为他很喜欢自己爸爸啊,他自己说的。”


“是罪恶之爱啊,越来越精彩了。”


“罪恶?”


“有罪就有罚,欺骗了善良纯真的亲生孩子的贝利亚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呢,真期待啊。”



理应给这出好戏加一点噱头。这样说着的托雷基亚,轻轻挥手打开了闪耀着咒文光芒的次元之门。



“就给那些自诩宇宙守门人的家伙们也捎个信吧。”





托雷基亚曾说过自己对泰迦所做之事并不是教育。教育是自诩文明的傲慢之徒才用的手段,而他不过是在满足孩子天生的好奇心。


确实,只有在泰迦提出问题的时候,托雷基亚才会回答。只不过他很擅长让泰迦在各种各样的时候提问。在被各路宇宙人见面就称呼为“奥特战士”之后,泰迦不免好奇自己的来处;而托雷基亚每次都用不同的玩笑打发自己的行为令泰迦很快失去了探究之心,就和托雷基亚允许他接触却不给他解释的所有其他事情一样。



在所有星球上四处都会发生的事情之一,便是父母失去孩子。因为镇上的花店全都早已人去楼空,泰迦想办法摘了一大捧野花,用印着数月前最后一次怪兽袭击的新闻的报纸包成一束,站在墓园里。



托雷基亚曾允诺实现这对夫妻的愿望,便让泰迦化身成为他们死去幼子的模样,与之共同生活了将近七十年。逐渐老去的父母日复一日地付出关爱就像在用心血浇灌一朵不会盛开的塑料花,在日暮之年,他们看着与那日“回家”来时毫无二致的孩子,终于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讽刺剧式的美梦,剧本早已写好,那日以友善笑容询问他们是否想要亡子回魂的陌生人,恐怕就是编剧。



“父母之爱是盲目的,就连明摆在眼前的事实也能长久地视而不见。这就是人类有趣的地方,他们最爱欺骗的就是自己。”


“那我的父母呢?”


“我不是说了嘛,你是我从实验室里造出来的呀。”


“就像小陆那样?”


“是的,但你没有缺陷,是我最完美的产品。”


“那你为什么不再造一个?”


“为什么这么问?”


“那样你就有别人可以去烦了。”






小陆哭了。



毋庸置疑,那是在地球上被称为“眼泪”的东西,由水、无机盐、蛋白质和其他微量元素构成的弱酸性透明液体,通过泪腺分泌,再挥发到空气中去,是诸多场合下都很常见的物质,也是人类身为富含感情的生物的一个明证。



这么说来,会因为想起他的出生而流泪的托雷基亚,也可以算是人类吗?——真是太荒谬了。泰迦想。



“你为什么哭啊。”



他默默地、好奇地望着流泪的陆,然后伸出手指,从陆的脸颊上抹了一点泪水放到嘴边尝了尝,是被背叛的苦涩滋味。



“爸爸说爱小陆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小陆去做坏事……”



泰迦想起了托雷基亚提起过的贝利亚与捷德之间的所谓罪恶的爱,还有那对多年来自欺欺人地极尽对孩子的抚养之情的父母的爱,好像都仍然是他所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



他也想起了被托雷基亚封印玻璃牢笼里、那个精美绝伦到了不像是玩具的鲜红人偶。像火焰一样耀眼炙热,散发着熟悉的令他心安的气息。



好奇的、如同托雷基亚本身一般近乎癫狂的念头忽然席卷了泰迦的脑海。好像忽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一样,他捧住陆的脸颊胡乱抹去那些泪水,喜悦地说道:



“小陆,我们一起逃走吧!”


“逃走?可是,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找那个叫光之国的地方。”


“光之国?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托雷基亚的人偶在梦里告诉我的。”


“你是说……要离开爸爸?”


“对,小陆一定能做到。”


“可是……那样的话,你也要离开那个一直陪着你的人了,是吗?泰迦不会舍不得吗?而且,也许他也会舍不得你……”


“这些事情,现在可来不及想啦!”




在陆能拒绝之前,泰迦已经利落地变身成了巨人,向他伸出手来;或许是被那种高昂的期盼所感染,陆在一瞬之间也做了决定。也许,再也不该犹豫了。也许一切早有定数。也许他们追寻的答案从来不存在。但是,这都没有关系。从再无人类喝彩的地面上出发,他们一起冲向天空,朝着无尽而未知的宇宙飞去。





//.end.


据说,因为帝国的居民来源非常复杂的关系,流通的语言也是种类繁多。在同班孩子们的记忆中,最开始来到班里的捷德说的是除了老师和泰迦之外谁也听不懂的地球语,仅仅掺入了少许宇宙通用语的字眼,就算想要和他说说话,大家往往也只好连蒙带猜加比划;总是用温和又害羞的笑容来回应自己听不太懂的话语的捷德,对他们而言就好像是一个外星人一样,可爱却又神秘。为了让捷德在这方面多些进步,梦比优斯和希卡利在家是用光之国的语言与他对话的,倒是很有效果,渐渐地,捷德可以和班上其他小朋友们交流得顺利一些了;而捷德去泰迦家里玩的时候,泰迦的爸爸和爷爷他们都亲切地与他说地球语。在这种种情况之下,捷德一度习得了一种混合了好几种词汇文法的奇怪语言,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听懂。 



“小陆说很感谢你救了我们,还有希望以后还能一起玩。”



 彼时也还是小朋友的泰迦,牵着扬起小脸一脸期盼的捷德的手,一边郑重其事地向着赛罗解说好友的话语。   



本人就是要在此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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