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想要完全佔有些什麽的心情,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其實不難理解,最有身份的體面人,難免有些不為人知的熱辣興趣。很不巧地,他正是草薙口中那種唯恐萬事不亂的混小子。他要謝謝宗像捲走了他波瀾不驚的生活裡那些被他那近來越來越有老頭氣的監護人稱之為“這才是幸福”的沉悶空氣,相應地,他把自己擲上賭桌——他想要看看宗像禮司這個看似內斂沉穩、坐懷不亂的男人,到底留著什麼樣的底牌。
他想著宗像可能結過婚,或者至少離過婚;那種氣味太過顯而易見,甚至都不需要去檢查他無名指根上有沒有痕跡。當他一邊被疾風驟雨般的進犯或是帶著故意的耐心研磨給弄得腰肢發軟、幾近失神的時候,卻會莫名地想到如果這個男人有孩子的話,差不多也會有自己這麼大了……然後他就忽然很想笑出聲來,在滑稽和背德的想像中愈發快樂地達到高潮。
但他從不細問。誰也不是受害者,爲什麽要深究。只要不惹上太多麻煩,又有什麽不能若無其事。
(再說,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去愛誰。)
“偶爾射在裡頭也沒關係。”
明明更粗暴強硬的事都幹過了,卻每次都在這種地方謹小慎微,也不知道是在對誰以禮相待。
“那樣不好。”
“你怕我懷上嗎?”
“呵…你可以嗎?”
“呸。”
他用嘴嘗過。宗像是個有著異乎尋常的沉厚耐心的人,願意花一個月慢慢教他使用嘴唇和舌頭,真難想像還有什麽事是這人做不到的。當他費力地舔弄著曾經和即將帶給他無限歡愉的東西,假裝不小心用牙齒刮過灼熱的性器頂端,對方難得地全身顫了一下,原本輕輕扶在後腦的手指忽然揪緊他的頭髮,而後緊緊按下去。
“抱歉。”
濃烈的滋味衝進喉嚨和鼻腔。他咳了一陣,宗像將他從地毯上拉到懷裡,直接用手擦拭嘴邊,卻被他一把按倒在床鋪上。
唇舌交纏中他把那種味道推進對方嘴裡,一邊得逞般地笑著。
——真是找死。他後來也發現了。
“草薙叫我少和你玩。”
“哦呀,但你還是來了呢。”
清爽的剃鬚水味道淡淡地彌散開來,無論前一夜多渾噩都不會錯過上班鐘點的人,讓缺課缺到老師都不太願意去點名字的尊覺得有趣。
“爲什麽呢?”
有些狡黠地笑著,好像期待著什麽回答似的,令人想推開他的臉。
“還能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把我弄得很舒服』這種太有氣氛的話,他沒能全部說出來。那種悸痛——偶爾地、由宗像帶給他的那種異乎尋常的、來源於深處的痛覺,像炙熱的荊棘扼著他的喉嚨、鑽進他的骨骼、纏住他的手和腳,又像有東西牢牢釘進胸肋之間,自裂口滲出甜美熱烈的血液——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
唯一的線索,宗像好像特別著迷於他那個傷痕似的胎印。花瓣一樣的吻落在胸口、心臟正上方的位置,問著諸如「還疼嗎」之類毫無意義的問題,尊挑眉笑了笑他的莫名其妙,懶懶說道:“怎麼可能。”
那柔情的眼神似曾相識,又仿佛並不屬於任何人,弄得他有點心煩。
“那你呢?”
“我嗎?呵……”
電視裡吱吱喳喳播送著新型異能犯罪在都會猖獗的新聞,交纏喘息之中,電波轉化的隻言片語全都聽不太清楚,也向來不是他關心的東西;草薙最近常和他提起要關掉酒吧搬去遠點的地方,也可能直接離開日本,沒有直說的意思,大概是要他和誰做個了斷。他不是捨不得,只是真的真的,每一次都忘記要說——假如不告而別呢?假如,忽然而然地從對方的視野裡消失,又會給這個人的生活帶來什麽波瀾?或許什麽都沒有。畢竟對方是個既狡猾又懂取捨的大人,更說不定地,要不了幾天,就會有更合胃口的小玩伴。
——誒呀呀,想到這裡,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宗像停下動作,用說不上來是愉快還是疼痛的眼神看著他,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眼角。熟悉的、有些粗糲的觸感,他倒是不討厭,只是不知為何,看起來長年坐辦公室的人,手上爲什麽會有這種奇特的薄繭。真是奇怪。
“爲什麽哭了?”
哈,說什麼好聚好散……他揚起下巴,有些哽咽地笑出聲來。勾在對方脖子上的手因為苦悶和慾潮而向下收緊,指甲勾花了白皙到像張公文紙一樣的後背。
“當然是因為爽。”
拙劣的謊言讓他自己都禁不住想笑。
而宗像卻沒有嘲笑他。
——這個吻異常地舒服,沒有一點壓力,就好像溫暖的風拂過了荒涼廢墟,有朵花兒輕輕盛開那樣的溫柔。
“哪裡都不要去。”
(究竟是知道了什麽。)
“不要再離開。”
這樣說著的宗像,俯身把嘴唇貼在那個不過半指長的胎記上。
一瞬之間,前所未有的徹痛自胸腔深處襲來,幾近窒息。
這才知道,原來宗像問的那句話是真的。
//劍與火花.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