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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A参加完真崎的婚礼,游戏并没有回酒店,而是支开了自己的助手,去和不知道什么人赴约。这件事海马是从自己早先买通的在游戏的独立game studio就职的staff那里得知的。他原以为对方是要去见美国这边的合伙人,但很快发现,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圈外人。
这就很可疑了。在对自己习惯性对他人的私生活进行监视这种行为感到有任何不妥之前,海马开始因为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感到坐立不安;亲弟弟圭平一眼看出来他的烦闷,好心提供情报:
 
“我听说之前替游戏写配乐的作曲人跟他很熟,好几次还专门飞去日本找他,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话说到这样,海马也不是笨蛋。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反倒让圭平内心忍不住吐槽:不是吧你。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游戏推开酒店房门,看见的是一脸“你怎么才来”的海马正坐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仿佛理直气壮却又有点奇怪的心虚,表情微妙得很。
 
“我就说怎么电梯门口杵着你的保镖。”
“我不想要别人出入。”
“其他住客去哪了?”
“你说呢。”
 
——只是以防万一。做是这么做了,但他说不出口。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会有什么万一。
已经习惯了他行事作风的游戏礼节性地苦笑了一下,一只手搭在风衣外套的腰带上。海马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那只手看,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还没下决心把它给脱掉。
 
“有事找我吗?”
 
游戏温和地问道。
 
“你去见谁了?”
“啊。……”
 
被他的开门见山给震慑了一下的游戏很快地捡起态度:
 
“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嘛。”
“总有漏网之鱼。”
“KC北美分部的情报人员这么散漫的吗?”
“你消失了四个小时。”
“我去见一个朋友。”
“哪种朋友?”
 
本来就因为时差和奔波的缘故相当疲惫的游戏脸色变得非常不好。他懒得搭理海马的无理追问,脱掉风衣和西装外套的动作中掺杂着些许怒气,第一次见他这样的海马内心洋溢起一阵奇异的感受。从好的方面讲,他明白了任何人都是有脾气的;从不大好的角度来说,他竟然隐隐地有些兴奋期待,催促着他把这场显然令游戏很不快的对话进行下去:
 
“到哪一步了?”
 
正佯装淡定地飞速给助手回消息的游戏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和海马君一 点 关 系 也 没 有。”
 
 
 
在自欺欺人这个专业领域,海马濑人还没有败北过。
 
也不同于世间那些见识浅薄、品味庸俗的凡人,他对游戏的幻想非常简单,单纯明快到近乎赤裸,他甚至连对方面对他的邀约和挑衅时直截了当地拒绝时使用的台词都想到了:
 
“那怎么行,海马君,我再怎么样也是男的哦。”
 
而且肯定还是用的敬语。
实力滔天已经足够性感,更何况还如此地直白冷酷,光是随便想想就让人快乐。
 
不过他的这种快乐也就到今天为止。
 
 
 
曾经有个报道的大标题这样形容过决斗王:不要被他的脸骗了。海马表面上很不屑那种八卦兮兮的杂志,内心却早已形成了认同;正如此时此刻,当他抚摸着对方衬衫下摆和膝盖之间的一截光滑皮肤,对着穿戴在大腿中间位置的双层束带发出感慨:
 
“你这家伙顶着这么张脸,下面怎么穿着这样的东西。”
 
被他的偏见气得脸红的当事人当即发声肃清他的误解:
 
“这是固定衬衫下摆用的防滑带,你在想什么!这是男女通用的。”
 
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更何况那东西很快就失去了本来的作用。海马稍稍用力就扯开了用来扣住上衣下摆防止滑出裤腰的金属夹,因为束带的质地还比较有弹性,啪地一下弹回来的时候狠狠地打到了大腿上的皮肤。
 
“呜!……”
 
受害人咬紧了嘴唇。实际上当然是很疼的,他哪被这样对待过。
双手被交叉着捆在床头动弹不得,论近身战他在海马面前显然没有什么胜算,只能据理力争试试看了:
 
“够……够了吧,海马君,不要再继续了,这样下去的话就连朋友也……”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好过分啊!那,同窗……”
“我就没去过几天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你对我应该没有兴趣吧?你、你难道喜欢我?”
“怎么可能。”
“我就说!海马君怎么看都是无性恋。”
 
海马没有去反驳他无端的猜测。蕴藏着在决斗中占据绝对优势的智谋和力量的纤细身躯,像是暗夜中闪闪发光的能量体一样诱惑着他;他也说不好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眼前的情景无疑充满了危险的、罪恶的吸引力。
 
“喂。”
“诶、啊?”
 
被那种仿佛要把他拆成零件一样的眼神吓得全身发麻的游戏紧张地缩起身子。
 
“男人是用后面的对吧?”
“你想干嘛啊!!!”
 
——不要乱来啊你个菜鸟!!内心哀嚎着的决斗王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慌乱中甚至踹到了对方几脚,果不其然把企图行凶者给惹毛了;海马干脆把他翻过来用力摁进床褥里,还往肚子下面塞了个枕头,强迫他摆出像动物一样承欢的姿势,实在是既不温柔也不尊重人。
 
“你疯了吗海马君!这是犯罪——”
“怎么会,你不是成年了吗,虽然是这么张脸。”
 
背后传来了皮带扣的小部件互相撞击的金属声,令游戏惊恐万状。
这人根本是脑子搭错了。这么想着,他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枕头里。今天刚参加完初恋的婚礼,本来是想给少年时代的悸动往事做一个告别,之后又花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把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追求者给安抚下去,多愁善感的小伙子终于接受现实答应他只当朋友,没想到精疲力尽的一天过后,迎来了平生最大的危机。
——超级过分的家伙。如果自己当时咬咬牙去练了拳击,这会儿一定跳起来把这混蛋打得满地找牙,而不是像这样用这么丢脸的姿势趴在这里任人宰割。
 
“我想过了。”
 
海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不知他意欲何为的游戏想扭头去看他,却被摁着后脑勺压了回去。
 
“你是特别的。一想到这一生再也不必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有什么超出必要限度的感觉,再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冲动,我就觉得很安心。”
 
一个吻落在光裸的后颈上。然后接连又有几个,散布在了肩胛骨、背脊和后腰。
 
被这样冷冰冰的告白给冻得浑身僵硬的游戏咬牙切齿但仍然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谢谢你哦……”
 
被爱是如此沉重,他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KC主办的年度世界锦标赛,这年的开幕式嘉宾请来的是行事低调、鲜少现身人前的Duelist King。也算得上是一代风云人物,早已退役,在游戏开发业界也是一枚黑马;传说他性格腼腆深居简出,听媒体的口风,是靠了海马社长的面子才请了出来,参赛的后辈们中有不少崇拜者,这一下更是把气氛炒热到了顶点,效果显著。
 
当事人上台讲了几句主办方写好的台词,中规中矩地回答了几个问题,顺带宣传了一下下个季度要推出的新作,完成预定计划,在欢呼中离场。穿过后台候场区,还要几分钟才上台宣布赛事开幕的海马社长与他擦身而过时忽然伸手把他拦下来,因为身高差过于显著,把后方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旁人大惊小怪,而他只是轻轻地、可以说是友好地为对方整理了一下衣物:
 
“衬衫快滑出来了。今天没穿那个吗?”
“我再也不会穿了。”
 
游戏斩钉截铁地答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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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AUAtemAibo的表弟,社長是Aibo有實無名的男朋友(???


 


大概有微微的闇表箭頭,介意的慎


 


 


 


 


 


※※※※※※※※※※※※※※※※※※※※※※※※※


 


 


 


 


 


 


 


“你找誰?”


 


 


 


門打開的一瞬,海馬瀨人的思考頻率驟停了差不多有人類時間的三秒,這於他而言算得上是一件不尋常的事;迅速地瞥了一眼公寓門口書有「武藤」字樣的名牌,確認自己尚且沒有因為連續工作72小時的疲憊而走錯了地方,他的底氣一下又上來了:


 


 


 


“你又是哪位?”


 


 


 


話雖這麼說,其實海馬大概能從對方和武藤相似到了仿佛雙生子一般的長相上大致推斷出某種微妙的親緣關係,心裡倒不是完全沒有頭緒;說來也怪,明明是差不多的面容,和總給人溫善可愛好親近的印象的武藤相差甚遠的是,眼前有著銅色肌膚、全身散發出迷人異國情調的少年,卻有著好像把『危險,切勿投餵』的字樣給寫在了DNA序列裡那樣的鋒利氣魄。


 


近年來稍微積累了一點世俗常識的海馬決定換一種說法:


 


 


 


“你是遊戲的誰?”


 


 


 


儼然一副屋主模樣堵著門口的少年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眼神讓海馬覺得有些扎皮刺骨,說不出來的不自在,而對方說出來的下一句話,更是差點讓他失去成年社會人的寬容風度:


 


 


 


“哼……你就是遊戲正在交往的那個小白臉嗎。”


 


 


 


 


 


 


 


黃金地段鬧中取靜的高級公寓,配備著世界頂尖的隔音設計,身處鬧市區卻不受都市喧鬧的叨擾,是海馬集團地產部門的得意之作。此時此刻,往日裡令人心曠神怡的靜謐卻像有毒氣體一樣,讓室內的尷尬氣氛到達了極點。


 


素昧平生的兩個人唯一的默契就是沉默。空間裡唯一的動靜則是來自浴室的水聲。


 


換做平常,水流在情人光裸的身軀上滑動滾落所帶來的幻想通過聽覺傳達過來的美妙感覺,不可謂不浪漫不動人,此刻卻仿佛世上最磨人的煎熬。已經無心像以往那樣享受內心浮想聯翩的海馬只盼著武藤早點從浴室裡出來,給這場鬧劇畫個句號。而這種期望其實進一步地加深了他的不快:要不是有他人在場,隨時闖進武藤的浴室為非作歹這種事原本可是他的人生樂事之一。


 


相比海馬的神經緊繃和莫名不快,沙發另一端的少年卻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樣,仿佛早已經把這裡當做自己家,甚至自顧自地打開了電視看了起來。


 


 


 


Atem——”


 


 


 


浴室的方向傳來了濕漉漉的呼喚聲。看來這就是少年的名字了。


 


 


 


“不好意思,我忘記拿洗完澡穿的衣服,能不能……”


 


 


 


驚覺不好而從沙發上彈起來的海馬在被武藤求助的少年有所反應之前對著浴室方向出聲罵道:


 


 


 


“你要粗心大意到什麼地步!”


 


“——誒!?海……海馬君?”


 


 


 


簡直難以置信的毫無防備!如此腹誹著的海馬在被嚇到了的武藤“什麼時候來的…”的詢問聲中熟門熟路地大步邁進臥室抄起衣櫃裡的家居服、又三步並作兩步趕緊塞進了已經敞開一條縫的浴室門內。砰!在武藤反應過來之前,海馬用力摔上了門。


 


簡直可以說是過度反應也不為過。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海馬乾脆倚在了浴室門口。他實在不想去應對客廳裡另一位來客任何可能的表情。


 


 


 


 


 


 


 


“那個……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遠房表弟Atem。”


 


“看起來可不怎麼遠房啊。”


 


“啊,大家都這麼說呢……”


 


 


 


已經快要接不下去的無營養抬槓還在持續。因為實在不知道應該坐在誰的旁邊才比較妥當而乾脆坐到了茶几上的武藤背後冷汗直冒;這種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有種仿佛幹了什麼壞事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完全是個謎。


 


 


 


“美國分部那邊的項目已經開始了嗎?”


 


“暫時沒什麼事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辛苦了,今晚回去就請好好休息吧。”


 


“嗯。…………啊?”


 


 


 


像現在這樣默默地把目光默默地漂移到別處、一臉心虛的武藤,海馬算是好久沒看到了。超負荷運作加上長途跋涉的疲倦帶來的不快也沒有這一刻聽到對方這句話來得有衝擊力。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緊趕慢趕跑回來公司也不去家也不回就直奔你家是為了什麼——


 


雖然不會把“我都準備脫褲子了你就這樣對我?!”這種肺腑之言直接說出來,海馬瀨人大少爺還是盡可能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和些許委屈不甘:


 


 


 


“你再說一遍?”


 


 


 


啊好香。剛洗完澡的武藤,簡直像一塊檸檬味的慕斯蛋糕。好餓。已經電量告急的海馬社長驚訝於自己此時此刻還有餘裕分心。坐在一旁的表弟先生恰到好處地打斷了他和武藤之間原本或許還有商量餘地的交涉:


 


 


 


“需要我迴避一下嗎?”


 


 


 


(——可惡!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都看到遊戲在動搖了。)


 


(再威脅一下絕對能得逞——)


 


(啊啊啊!混蛋!)


 


 


 


“海、海馬君一定很累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去公司說也來得及,不用這麼晚趕過來的!真的,你該休息了——”


 


 


 


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海馬送到玄關的武藤掩耳盜鈴般胡言亂語著,在把他推出門之前才小聲補了一句:


 


 


 


“今天真的不行,有小孩子在……對不起啦,海馬君,算我欠你的,好不好?晚安。”


 


 


 


在門徹底關上之前從門縫中窺見不知何時靠著玄關走廊的墻面、正對他露出勝利者的神秘微笑的少年的一瞬,海馬心裡即刻飆起了髒話。


 


如此奇恥大辱!來日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話說回來,什麼小孩子,你也太沒危機感了。)


 


 


 


想起那個小子剛才的眼神,他現在有點後悔那時候聽了武藤的話,把這屋子裡的監控全都拆掉了。


 


看來以後耳根子還是不能太軟。就算是當事人在枕邊抗議也不行。嗯。


 


 


已經漸漸不為人知的是,KC娛樂的決鬥競技部門曾經也是允許旗下選手參加綜藝類節目的;客觀來講,是一樁既有利於推廣選手個人知名度、也方便炒熱近期賽事的生意。就在某一天,突如其來,由海馬社長個人直接下達的禁令讓當時的各大綜藝番組都亂了陣腳。起因是當時還未轉入開發部門、身披數屆世冠賽衛冕冠軍之名的武藤遊戲,在某個以惡搞嘉賓環節知名的節目裡頭被整了一把蠱,引得社長他老人家勃然大怒,揚言要把那個“殺千刀的蠢節目(原話)”當即搞到停播。簡單來說,這檔番組的主辦方,會使用嘉賓的私人攜帶電話群發一些「無傷大雅」的惡搞短信給通訊錄裡所有的聯絡人,然後讀出各位不知情受害者的回復。對於永遠對社會名流的私生活和人際關係抱有狂熱好奇的觀眾來說,其吸引力可想而知。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環節裡,好死不死地,這樣一條由主持人現場冒充嘉賓編纂的訊息,也理所當然地發到了海馬瀨人的手機上:



『我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和你在決鬥……我們兩個人都一絲不掛。你怎麼想?』



據說在那時的現場,在主持人按下發送鍵之後,事後通過官方渠道聲稱“在上節目之前並沒有被詳細告知會是這種類型的惡搞”的武藤氏,滿臉通紅地差點昏倒在演播廳裡。



然而,根據來源可信的坊間傳說,這個倒霉節目被關停的真正原因不在於短信本身,而是後來被緊急掐掉的部分。當主持人拿著仿佛一臉社會性死亡的決鬥king的手機驚喜雀躍地問:“收到回復了!備註姓名是「海馬君」…………哇啊,不會是KC集團的那位吧?”


至於在那個時候,已經被收視率沖昏了頭而強行無視當事人『不行!絕對不可以讀出來——』的淒慘抗議,最終還是被堂而皇之展示出來的、來自從來不看娛樂節目、彼時尚對這場鬧劇毫不知情的海馬集團最高決策者的勁爆回復,因為某些顯而易見的原因,早已永遠沉睡在了廢棄數據裡,再也不可能播出了。






附:靈感source




 


員工之間的議論終於傳到了海馬社長的耳朵裡。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注。無非是凡夫俗子們粗淺無知的想法,於當事人來講,恐怕連茶餘飯後的談資都算不上。當KC研發部的又一批新人們興奮於能有榮幸和武藤遊戲在同個項目里短暫地共事,傳聞也仍舊如同揮之不去的雲煙綿延不絕:早已退出競技決鬥圈的前Duelist King,看起來仍與他首度登頂決鬥世界時一樣年輕,仿佛這風雲變幻的十年根本不存在,仿佛他仍然是一位青澀的中學生,儘管在退居幕後、專注於遊戲開發事業之後鮮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世間對他的關注卻從未減少,反而因為他的低調和神秘,多年來愈發地引起公眾的好奇。


 


 


 


「是詛咒吧。」


 


 


 


始終處於輿論風暴中心的當事人平靜地切開盤中精烹細煮的牛肉,看著新鮮的血色融入深紅的醬汁,最終沒有將其送入口中。


 


 


 


“體感系列的第四代平台開發差不多到了最後階段了,工作室的同僚們都在期待海馬君的修改意見呢。”


 


“那種事情你做定奪就好了,沒必要看我的眼色。”


 


“這麼講就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是嗎,真這樣想的話就表現得更驚喜一點吧。……你怎麼又不吃東西?”


 


 


 


看著對方再度擱置在餐盤兩旁的餐具,他皺眉說道。


 


偌大的餐廳沒有其他顧客,二人坐在長桌兩端,仿佛在共進晚餐又好像根本不在同一個畫面里,在華美輝煌水晶燈掩映下,卻有些滑稽的寂寥。


 


 


 


“最近不太有胃口。”


 


“你永遠都沒胃口。”


 


 


 


而這一句簡直是在埋怨了。兩個人都意識到這對話中不經意流淌出的柔情和曖昧,一瞬之間相對無言。


 


 


 


“……抱歉。下次……”


 


“真崎的婚禮是下週吧。”


 


“誒?”


 


“賀禮準備好了?”


 


“連這種事都知道啊。”


 


“現在抱怨這個也太晚了。”


 


“不會還在我的公寓里安裝了監控吧。”


 


“如果我不否認的話呢?”


 


 


 


本打算開玩笑的武藤臉色滯了一瞬,感到得逞的海馬心情轉好,甚至開始撥弄起盤子里的沙拉。


 


 


 


“未果的初戀嗎,真是無聊。”


 


“唯獨不想被海馬君這樣說呢。”


 


“哼……始作俑者還真敢說。”


 


 


 


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熱烈的告白了吧——就海馬瀨人來說。假如再早個幾年,或許自己還殘存些許作出抉擇的可能性。坐在海馬正對面、時年26的單身男子武藤遊戲盯著眼前一口未動的紅酒。他的眼睛在海馬看來沉靜得不可思議,好像再也沒有什麼能觸動他的心。一想到這點,那種無力的挫敗感把海馬內心的勝負慾狠狠淹沒。靠一場決鬥並不能找出答案的事情總令他莫名心煩。


 


 


 


“海馬君對那些傳聞怎麼看?”


 


“嗯?……還能怎樣,無聊至極。”


 


“真的?”


 


“不然呢?你也要告訴我你是哪裡來的海妖?”


 


“哈哈哈哈,已經衍生出這種版本了嗎?”


 


“你有時間笑,還不如……”


 


“海馬君,來約會吧。”


 


“………………啊?”


 


 


 


 


 


(——我是說啊)


 


(——跳過所有前置步驟)


 


(——直奔主題的那種)


 


(——約會)


 


(——來吧。)


 


 


 


 


 


在他面前逐件脫去衣物的武藤有著與未發育完全的少年一般纖細的身體。如果不是因為對對方從出生證明到駕照有效期全都一清二楚,海馬幾乎認為自己要上第二天的社會版頭條了。而罪名是意圖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


 


盛夏的雨水不眠不休地擊打著窗戶,樹葉,河塘,每一吋可見的地面,並不是一個好天氣,卻非常適合在封閉昏暗的房間裡交換喃喃的愛語和纏綿的親吻。驚覺自己在無意間幻想過這種畫面的海馬不由得落下幾滴熱汗。


 


 


 


“其實……今天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告訴海馬君你。”


 


 


 


上一次聽到這樣的台詞,可沒發生什麼好事——海馬皺了皺眉。但武藤潔白的皮膚和線條美麗的小腿很快打散了他的回憶。仍然衣著整齊的海馬坐在床邊胡思亂想,直到那雙曾經切切實實打敗了他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很冷嗎?”


 


 


 


怎麼會是像冰一樣冷的一雙手。


 


簡直不敢相信,是這樣一雙手,在那樣熾烈的決鬥中把他一次次擊潰。他一直以為會是像決鬥者堅強的決意一樣,火熱得能將他融化的手指……


 


 


 


——怎麼會這麼冰?


 


 


 


隨著對方的牽引,他的手終於觸到了那片胸膛,然後瞪大了眼睛,呼吸凝滯。


 


 


 


“原以為只是生長緩慢而已,後來終於意識到,是完全地靜止了。”


 


“這裡也是……前幾年只是越發微弱,到上個月為止,終於完全不跳動了。”


 


“因為太害怕被人發現,就想著盡量淡出公眾的視野才好……我記得宣佈退出競技決鬥的時候海馬君真的好生氣呢,那時候都嚇到我了,但是……這種事情,誰也不會相信的。對不起,這就是我欠你的那個解釋。”


 


 


 


把海馬的手摁在自己胸前,應該是心臟的位置,此刻卻沒有傳達出半點波動的地方,語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輕描淡寫。


 


那光潔發亮的皮膚就像那雙手一樣,柔軟卻沒有一點溫度。


 


 


 


“一直想著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發現,搞不好會被當成標本關起來研究吧?但是無論如何至少想告訴給一個人知道……海馬君,讓你知道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困擾吧。”


 


“你這傢伙…………!”


 


 


 


(到底是——)


 


 


 


“…………你這樣多久了?”


 


“……誒?”


 


“我問你,身體變成這樣有多久了?”


 


“海馬君你……你不害怕嗎?”


 


“現在是害怕的時候嗎?!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


 


“說啊。”


 


“可……可能……仔細想起來的話,那時候從埃及回來開始,身體的步調就變慢了,但那時候沒怎麼在意……等到明確察覺到的時候……”


 


“‘那件事’之後嗎……看來和‘那個次元’是有關係了。好好研究調查一下的話,頭緒絕對不會沒有的。然後……”


 


“那個……海馬君…”


 


“嗯?”


 


“我可以把褲子穿上嗎……”


 


“你剛才脫的時候沒覺得羞恥嗎?”


 


“剛才下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沒有太大感覺……”


 


“那正好,就這樣吧,我覺得不錯。”


 


“呃!對不起,我錯了,請把褲子還給我——”


 


 


※現代現實世界AU,Aibo和Atem是各自獨立的個體。後者跟社長是真·堂兄弟。


※成年之後大概是比美版劇場版還要兇一點但不會顯形於色而是像打牌時候一樣沉著鎮定有些冷冷的Aibo(?)個人覺得超級有魅力。


※海&表 -> 曾經交往過,因為社長控制慾過剩/太任性(?)/打牌打不贏(??)而感情破裂了(。)但雙方都還不成熟所以事後提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社長這邊可能並沒有覺得真的分手了……。(太糟糕啦喂


※反正說來說去還是想搞三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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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換衣服了。”


 


用的一如既往是敬語,告知對象卻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沒有半點要迴避的意思,好像這樣一個符合時宜並且含蓄禮貌的提示,於海馬瀨人而言只是一場缺乏合理性的交涉,毫無回應的必要。


雙手已經搭在襯衫紐扣上的武藤輕輕歎氣。預料之中,卻在接受範圍之外。


 


“海馬君,”


 


明知道沒用他還是背過身去,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


 


他清清楚楚聽見了海馬冷冷的嗤笑,好像自己才是不講道理的那一方——


搞什麼啊。


 


“為什麼?”


“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就因為已經分手了?”


 


原來你知道啊。仿佛把這句話用大號字體寫在了臉上的武藤回過頭來——要不是因為與生俱來的好脾氣和後天修煉來的良好涵養,前男友這時候臉上已經挨了一拳也是概率相當高的事。


 


“該不會是覺得我像那些GAL GAME里的角色一樣可以隨便刪檔重來吧。”


“不行嗎?”


“好過分呢,海馬君。”


 


雖然這麼說了卻並沒有顯露出非常受傷的樣子甚至還奉上了如往昔般和煦的微笑,真要說起來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吧。仔細算起來兩人也可以算是同窗一場,旁人怎麼看倒是其次,只是被問起的時候武藤大多以一句“啊,被甩了”來應付,並不顯得很當回事,倒弄得海馬這邊莫名地不悅起來。


今天也是。


要不是下屬說漏了嘴,恐怕直到跟德國那邊合作的新企劃發佈會結束之前,他都不曉得武藤回國了。緊趕慢趕給趕到了酒店把正要出門的人堵在房裡,一年不見對方的行程保密工作已經能瞞過他的情報網,就連去年的獨立遊戲大會都是以團隊形式匿名參與,擺明了不想跟他再扯上關係,哪怕只是工作——這樣不好麼?武藤問他。而海馬也問自己。


 


因為解開了兩枚紐扣的關係,武藤的休閒襯衫下露出了那條造型極為別緻的金質頸飾;當然是很美,但因為佩戴者皮膚太白了其實倒不是非常合適,然而那種浮誇華貴的印象,此刻勾起了海馬些微不快的回憶。


這不像是內斂低調的武藤會自己購買的東西。


就在他用手指把那根項鏈勾起來的時候,武藤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海馬的意識陷入了暫時的空白,甚至連對方怎麼接聽的電話都不記得,等他回過神來,武藤已經換好了衣服。


 


“忘記了和你說,Atem……你堂兄,這幾天也在日本,因為有個考古展覽,邀請他做講座。”


 


武藤停頓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猶豫了一下,還是微笑著:


 


“難得的機會,晚上一起吃飯如何?三個人一起。”


 


 


輕描淡寫地,戰場開啟了。


 


 


 


//.end.






“你養貓了?”

床是靠著墻的,想要下去的途徑只有一個;床褥以微小的幅度凹陷又恢復,不用看也曉得對方是怎麼樣輕手輕腳地從他上方跨過去,踏在地板上的腳步幾不可聞,輕盈得不可思議。

其實海馬在對方悄悄從他懷裡溜出來的時候就醒了。

明明是休息日,一大清早爬起來竟然是為了餵貓。海馬半瞇著眼看著跪在陽台上給食盆裡倒貓糧的武藤,纖細的小腿在清晨的陽光裡白到發光,可以說是令人神智不寧、心緒躁動。

“啊,抱歉,吵醒你了?”

海馬對動物的興趣不大,但伏在武藤腳邊的那隻貓,任誰都看得出來是罕見的異國品種了。比起嬌憨圓潤的本土貓咪,這個傢伙簡直修長健美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一身古銅色毛皮上遍佈著細膩的花紋,比起家貓倒更像是一隻小型豹子。

“我沒有在養他,他有時候會過來看我。”

那貓似乎對食物的興趣不大而更中意於武藤的撫摸,轉眼就鑽進人懷裡,並不像其他貓一樣喵喵地撒嬌反倒十分安靜,只有細長的尾巴在武藤光裸的腿根處不時地掃過,有意無意似的——而那雙眼睛,像一對冰寒鮮亮的寶石,被注視著的時候,海馬有種奇異的、熟悉的不愉快之感。




『在所有神祇中,古埃及人最為崇拜的是太陽神Ra,法老們也經常將自己與Ra的力量聯繫起來,將自己看作太陽神的凡間化身……在一些神話故事中,太陽神曾化身為名為Mau的貓打敗了邪惡的蛇怪Apep。這也是埃及人高度崇拜貓這種動物的原因之一。』*




——冷靜點。再怎麼說,也不能和一隻貓卯上啊。

海馬對自己說。



//.end.



*『The ancient Egyptians worshiped Ra more than any other god and pharaohs often connected themselves with Ra in their efforts to be seen as the earthly embodiment of the Sun God...In some stories, Ra, in the form of a cat named Mau, defeats the evil serpent, Apep. This is part of the reason why cats are so highly-revered in Egypt.』(Source: http://www.ancient-egypt-online.com/egyptian-god-ra.html)




※劇場版後的世界


 


 


所謂的不計前嫌,都是場面話。


 


 


 


海馬瀨人在辦公室內設的休息室裡醒來。睜眼所見的天花板上,實時投影著由衛星傳回的銀河系某處星雲的影像,看似近在咫尺實際上與地球的時間相距甚遠,等到那點點光芒到達他們所在的地面,萬千星星往往不是已經燃燒殆盡就是正奔走在消隕的路上。他本質上不是一個浪漫家,但並不介意被這樣虛空的幻象所圍繞。在武藤一手創辦的工作室在與KC會社正式合作後的第一場遊戲發佈會之後,他就是在這樣虛緲的星空底下將對方一把摁倒;武藤已經22歲了,但外表極具欺騙性,以至於出入娛樂場所還往往會被查駕照;常年的室內工作隔絕了大部分的紫外線,很大的眼睛和很白的皮膚,整個人聞起來像一顆未熟的桃子。


 


海馬滿意於對方眼裡的流露出的真切的驚慌。他感覺到一股不合時宜的滿足,忍不住想要讓事態更加惡劣一點。


 


 


 


「你有經驗嗎?」


 


 


 


好像在明知故問一樣。但對方的反應有些出人意料。


 


 


 


「算是……有吧。」


 


 


 


武藤害羞中帶著天真的微笑讓海馬吃了癟,心情忽然變差,自然也就談不上溫柔。痛的話就數頭頂上的星星吧。他聽到自己說出這樣搭錯神經的混賬台詞,然後就只稱得上是發洩。除了開頭時候有點驚訝,武藤全程中毫無抵抗甚至沒有發出太多聲音,等到海馬終於想起去和他對視,只看見對方真的望著天花板上虛空的投影,頰邊掛著僅僅是生理性的淚水,除此以外,可以說是對他無動於衷。


 


 


 


從那天起,他們之間不再是過去那樣了。


 


武藤的工作室與KC是合夥人關係,理論上講,武藤仍然稱呼他海馬君而不是社長,是沒有問題。但海馬卻無論如何沒法像過去那樣喊出武藤的名字了。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事。好像有誰這樣說過。那天他在監護室裡醒過來,轉頭看見弟弟和武藤兩個人趴在床邊睡成一團。生命體征監測儀器發出刺耳的鳴叫,他再度昏睡過去,仿佛坐著次元穿梭機再度墮入混沌虛無的宇宙,但這次武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海馬君,快回來!』


 


次元戰鬥系統測試以他的片段失憶告終,換來的是碎成數萬片的飛船碎片和六個月的復健練習。發生在遙遠冥界的事情像被誰從筆記本裡撕走的那一頁。他直覺武藤應該知道些甚麼,但無從提問,況且,待他狀況穩定之後,武藤就沒再來過了,木馬說的『哥哥昏迷的時候遊戲每天都來看你』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簡直叫人氣急敗壞。


 


 


 


 


 


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海馬君其實討厭我吧。”


 


 


 


即便沒有KC在後面推波助瀾,武藤本身也已經是獨當一面的遊戲設計師了,新作發佈會這種流程性的儀式早已不在話下。工作室那邊的staff告訴他自家boss今天好像多喝了兩杯,慶功會開到一半就跑不見,海馬動用了衛星監控發現對方不知搭的哪路車跑到一個偏僻海角。心裡莫名緊張起來的海馬一路超速闖燈衝過去,還好不是一隻遺落在沙子裡的手機,人還好好地躺在沙灘上。他放心之後又有點生氣,正準備大張旗鼓地教訓一頓,武藤卻先開了口。


 


 


 


“從以前……就一直……”


 


“為什麼會這麼想。”


 


“不然你為什麼老是欺負我呢……”


 


 


 


這一下海馬可以確定,武藤是毫無疑問地酩酊大醉了。有些人喝醉了非常安靜有些人撒酒瘋的方式匪夷所思,但共同點就是根本沒有交流的價值。他決定先把對方扔進9月的海水里清醒一下再說別的。說幹就幹。身為一個決鬥者非常注重體能訓練的海馬所沒想到的是,喝醉的人力氣也會呈幾何式增長,不但沒讓他拎起來,掙扎之間甚至還把他也給絆倒了,兩個人在咸澀的海風里滾作一團好不狼狽。


 


 


 


“喂!你小子……”


 


“我怎麼樣是無所謂,但是下次再冒那種險的話,”


 


 


 


一瞬之間,某種戰慄湧進了海馬的脊椎,他很快意識到那是從前的決鬥中殘留下來的記憶所致。


 


在纏鬥中藉著酒勁處於上風的武藤俯身靠近他,眼神和聲音全都是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威壓,帶來本能的恐懼和興奮。


 


 


 


“——可就真回不來了。”


 


 


 


他覺得腦海裡好像有野火在燒,燒得漫天遍野尸骸無際,燒得他前所未有地清醒卻又由內而外地燥熱:


 


 


 


“你介意我射裡面嗎?”


 


 


 


 


 


反正吃這一拳應該是他活該。


 


(不僅活該,還是延期付款。)


 


 


 


 


 


好消息是,他可以照常叫得出「遊戲」了。對方好像還在生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但還是對自己的酒後失態道了歉。這一頁就這樣揭過去,但兩人都深知彼此再也當不成朋友。『畢竟都睡過了。』海馬這樣解釋道。武藤沒有表達異議,一方面因為是事實,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正被太空訓練弄得頭暈腦脹惡心想吐,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下一個項目要在空間站施行,你被強制要求參加,不能有半點懈怠,所以要抓緊訓練。”


 


“海馬君我覺得你沒有從上回的次元測試裡得到半點教訓……”


 


“沒錯。”


 


 


 


 


 


對到不能再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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