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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周,捷德的身体恢复到可以不再浸置于疗养水槽的程度,虽然仍有少量毒素残余,但肢体和精神状态都已经达到可以独立外出的水平,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银十字的队员在通讯中告知在外执行任务的赛罗,从上周起,那孩子不再每天询问可不可以解除变身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好转迹象。赛罗这天赶回来看他的时候,梦比优斯好像刚刚结束了探望,临走之前轻轻抱了一下捷德,而捷德似乎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的反应,而是像以前一样自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温暖善意,着实让赛罗也放下心来。
“看来,确实已经恢复了啊。”
他走上前伸出手去,用指背拂过捷德的额角和脸颊,那是一种轻柔的、带着怜爱的抚慰,在捷德终于对旁人的接触表现出了正常的接受度以后——
想要拢住对方的脸颊再说出一句安抚话语的念头,却在那一瞬间被当场掐灭了。
捷德在发抖。
尽管竭力在控制着颤抖的幅度,那透过指尖传来的、几近绝望的抗拒,并没有逃过赛罗敏锐的感知。比起从破碎的疗养槽里逃出来、把整个陌生的世界拒之门外的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恐惧神色,藏在皮肤和血肉的遮蔽之下,藏在几乎要破碎的可爱笑容背后的,依然是那颗受伤未愈的心。
如果不是因为怕周遭的同伴们继续担忧,怕是早已拔腿就跑了吧——从这个只能治愈他的肉身却不能修复被残忍玷污的灵魂的世界逃出去,躲得远远的,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还在等下一个任务的指令,”
尽管是那么地想用力抱抱眼前勉力强撑着的小男孩,赛罗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在周遭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前,他面色如常地说道:
“所以会在这里再待几天……我明天再来看你。”
——已经,是极限了。
已经不想、也不能再继续扯开你的伤口了。
作为复健的一部分,梦比优斯在这段时间担任泽塔的单独指导。虽然曾经为了让口是心非的赛罗破防而故意说要收泽塔做弟子,也不完全是开玩笑的,他很看好泽塔;尽管在基础方面粗糙了一点,泽塔到底是个精力旺盛、潜力非凡的孩子,短短时间内靠着他的指点有不少可圈可点的进步。
“你恢复得很不错呢,真是太好了。不愧是赛罗的弟子啊。”
“嘿嘿,我可是奥特坚强的!”
“是啊,赛罗也说要是捷德像你这样就好了。”
“唔,也不能怪他嘛,捷德师兄虽然是很可靠的前辈了,但他毕竟年纪还小啊,又是在地球出生的…被奥特恶心的家伙那么欺负肯定吓坏了。”
“泽塔…?”
“嗯?”
“赛罗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诶?啊、我,那个,不是…我是说……
泽塔慌忙从休息的位置站了起来,忙不迭地摇头,试图把刚才说的话圆回来:
“啊,我、我是听别人说的!是银十字的队员告诉我的!”
“泽塔,你对赛罗说谎了?为什么要隐瞒精神受创的状况呢?”
看着平常性格温柔的梦比优斯此刻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的样子,泽塔忽然明白了自己每次说漏嘴的时候赛罗想要揍他的那种心情。此刻他也非常想给说话不过脑的自己来上一拳。
“梦比优斯哥哥,请不要告诉师父!……捷德师兄那样子,他已经很难过了,虽然他没说但我知道的…我真的没关系的!”
“你是怕他担心你吗?”
好像在犹豫着“赛罗师父会担心我”这个事实是否能成立的泽塔难得露出了很迟疑的神色,低头把手指绞在一起的样子像是犯了错被发现的小孩一样——梦比优斯内心无奈又酸痛: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做了坏事的并不是你啊!
“……其…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自从成为警备队队员开始我就知道可能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情况,所以没事的!而且……”
泽塔忽然握紧双手,仰起脸来到时候,又恢复了平常那个充满活力、精神满满的样子:
“如果我不能振作起来的话,是不能去给捷德师兄加油的吧。”
“这是什么?”
赛罗面色不善地看着陈列在眼前的收缴品。
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因为这画面过于诡异而产生了生理性的不适感。
“这是从泽塔和捷德上次潜入的地方搜出来的,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封。”
“是…活的吗?”
“本来应该是的。”
“‘本来’?”
“虽然还没有仔细分析,但看样子应该是用生物技术培育出来的,不过肯定是没有任何战力的,身上的计时器也只是个装饰品而已。这两个冷冻槽里装着的个体,因为在运输过程中保管不善,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而且根据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来看,应该在泽塔和捷德潜入之前就……这么看来,那个经营者可能是为了填补这两个‘货物’的空白,才托人找了替代品。”
“…………也就是说,它们是为了用来做‘那种生意’才被制造出来的吗。”
科技局派遣来协助的勘验员也不由得露出一个极尽厌恶的表情。尽管因为公务的关系,他们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但此刻眼前所见情景,实在是超出了奥特曼自身的伦理和心理上可以忍受的范围。
一看就知道是模仿他们制造出来的生物个体,有着明显的奥特一族的外形特征,甚至因为是供“客人们”赏玩发泄用的道具,还被特意雕琢出了尤其秀美的面容和体格,以及妖娆的体表花纹。在真正的奥特曼看来这或许是非常无稽可笑的造物,但是对茫茫宇宙中那些对奥特一族这样既强大耀眼、却又遥不可及的存在深深畏惧着、却又暗自觊觎的那些宇宙人来说,这无疑是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他们内心幻想和欲望的梦幻逸品。
根据被抓捕的案犯供述,因为成本高昂、能够做到如此精度的技术又十分稀有,光是这两尊【商品】,价格就高到足以从某些星际殖民地购买一整个星球。没想到,好不容易搜罗来的“替代品”竟然是“真货”,最后还成了整个地下俱乐部被捣毁的导火索。
听到这里的赛罗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竟然为了满足对奥特一族的肮脏幻想而制造出这种可悲的玩具。
在因为这次东窗事发而暴露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相似的个体经由黑市流向了宇宙的各处……光是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最可怜的是那两个孩子。身为战士却被当成玩物一般对待,这根本不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东西。而且,偏偏是那么难对付的怪物!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的话……
“打开。”
“什么?”
“把冷冻槽打开。”
“可以是可以,初步查验过了应该没有危险性……但你要做什么?”
赛罗没有应答,而是径自在运输专用的大型透明容器一侧用小型光线破坏了密码锁,然后直接掀开了盖子。包裹着已经不再具备原本价值的“仿造品”的是冰凉的雾气,在接触到外界的一瞬间就消弭无踪。
“赛罗?你要干什么……”
他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伸出手去,轻轻用指背抚过那个与他们有着相似的外形、却从出生之前就被贩卖给了黑暗世界的欲望的“仿造品”的脸颊。
就在这天早上,他也是这样想要去安抚捷德。捷德在他的温柔抚触中无法自控地轻轻发抖,像是渴望着被捡走却又害怕再度受伤的小动物。
那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没能保护到谁这件事,让他有多么心痛懊悔。
“对不起,没能救你们……但我一定会妥善处理那些把你们制造出来的混蛋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像你们一样的存在诞生了。”
“你是说,你想回自己的飞船上去了?”
“嗯,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最近又有碎片相关的波动出现,不能再这样停滞不前了。”
“捷德……”
“梦比优斯さん,麻烦你帮我谢谢银十字的大家,还有赛罗和泽塔,这阵子泽塔每天都来陪我,我真的很开心。看到他那么有精神真的是太好了。”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科技局那边提出来过,可以采用部分记忆封存的方式来进行治疗,类似于催眠,很安全也很有效……”
“谢谢,但是不必了,我觉得记住那件事对我也是一个警醒,所以……这样就好。我打算现在就出发了。”
“可以是可以,银十字那边也说你的身体行动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你真的不等赛罗回来再走?”
“…没关系的,我们本来也……不是经常有机会见面,他会理解的。”
“捷德,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见他?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也没发生,真的。”
“说谎的孩子可不许走哦。”
“真的啦。…………我只是,现在还…没办法正面直视他而已。”
“诶?为什么?”
“嗯……你能保密吗,梦比优斯さん?”
“我不会说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真的觉得太奇怪、太尴尬了……我……那个时候,那个宇宙人……他对我……的时候,我一开始没有能反抗他,应该不全是因为被注入了毒素,还因为……我那时候,以为……”
“以为什么?”
忽然从门口忽然响起来的声音,正来自于他原本不打算当面道别的对象。
“赛、赛罗?”
//.TBC.
对话体占多数,主要剧情就是赛捷泽希梦五个奥在聊天+学术研究(?
有超级奇怪的荷尔蒙私设
赛捷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赛捷
希梦是是阿光单相思的希梦,但是双方有过身体关系,总之是奥特奇怪的我流的希→梦...
真的是单相思!但没有BE!
接触多了以后,希卡利奥特曼在捷德心里的形象逐渐从泽塔所说的“文武双全知识渊博全知万能的奥特厉害的老师”向“眼看着实验对象小白鼠在封闭测试空间里发生任何诡异情况都能面不改色地记下实验数据”一类的科学怪人滑动。不知是不是错觉,希卡利对他和泽塔的“采用度”似乎异常地高,超过了他听说的其他所有武器开发计划测试者。用赛罗的话来解释,大概就是“一个是绝无仅有的半人类半奥特曼(珍贵活体),一个是全宇宙难得一见的终极笨蛋(某种意义上也很珍贵),十分有研究价值”的关系。
“使用新的胶囊组以后有力量无意识外泄的情况吗?”
“好像没有感觉到。”
“升华器运作?”
“嗯,我觉得很正常,变身没什么问题。”
“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挺…挺健康的吧?”
“还在继续摄取地球产出的营养物质?”
“呃、”
“频率?”
“一个月最多……”
“别撒谎,捷德。希卡利,这小子这礼拜全都在吃零食过活。”
“赛罗你!”
“没事,我又不会怪你,只是记录一下你的人类形态的生理状况对光能释放有多大影响。”
“哦……哦。”
“日常性_欲处理呢?”
“?????????”
“怎么,你们不是这么说的吗?那我换个说法——”
“哇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要问这个??”
“嗯?这是实验数据之一啊,根据地球人的生理特征设计的模组,当然要符合你的具体情况了。”
“什么……才没有呢!我、我才没有做那种事!”
“为什么?”
“哈?”
“为什么没有做?你有一半是人类吧,这不是正常需求吗。”
“这、这说得是没错但是……”
“难道你没有相关能力?这也是基因缺陷导致的?”
“还请您不要这么一脸正经地中伤我……”
“所以到底是怎么样?”
“我、我当然有做!”
“哪种?”
“啊??这还分哪种……”
“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交互式?频率呢?”
就连正在隔断的测试间里挥动升华器的泽塔都被捷德忽然夺门而出的声响吓了一跳,巴在透明墙体上望着光速远去的前辈,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赛罗半只脚踏出去又停下,扭头对希卡利抱怨了一句:
“你也太恶劣了吧,干嘛这么玩他?”
“哪有,我可是在收集必要数据。不过看他的反应,你好像还差临门一脚啊。”
“哈?!你说什么我哪有…………呃,有那么明显吗?”
“也不怎么明显。”
“那你怎么知……”
“泽塔说的。”
“……好的等会儿他从里面出来了叫他别走在这等我回来。”
“那你顺便帮我把最后那个数据从捷德那问出来。”
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往实验区大门口飞起来的赛罗没好气地扔下一句:
“不用问了那小色鬼身体好得很一周至少能撸出来六次!”
“原来如此。别哭啦,他应该没恶意的。要不要吃这个?是上次去某个次元出任务的时候带回来的巧克力哦,那个地球的可可豆全是蓝色的,据说很好吃。啊,不过光能体不能消化,记得变回人类形态再吃。”
“呜呜,谢谢。……不对,我没哭!我只是觉得有点尴尬——”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害羞了嘛。”
赛罗在一旁看着几乎是把捷德抱住了在安抚,脸上却露出rua猫一般莫名满足的表情的梦比优斯,觉得自己开始头疼却又插不上嘴,不知为什么,感觉如果破坏了面前这个画面的话,会受到来自不知名方向的严厉谴责。
“总觉得希卡利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微妙了,是我的错觉吗?”
“微妙?”
“与其说是有恶意或是什么的,不如说是在做些莫名其妙、毫无实用价值的探究……他有对研发品测试者这么感兴趣过吗……”
“很正常吧?难道不是因为捷德可爱的关系?”
“梦比优斯你只要是个地球人就觉得可爱你没有发言权。”
“我哪里莫名其妙了?”
由远及近的清凉嗓音是首席科学家惯有的样子,倒是比刚才在实验室里摆着一张严肃脸问些难以启齿的问题的时候正常多了。跟在后面活力四射的泽塔用力地对赛罗他们挥着手:
“师父!我测试结束啦!”
“你小子……又给我散布了什么谣言!过来!”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哇等一下不要拎我好痛好痛——”
“啊,希卡利,今天的测试结束了?”
“梦比优斯,好久不见。”
“是啊,有多久了?”
“差不多地球历的1500年吧。”
“那还好啊。”
被眼前轻描淡写的宇宙级对话给惊得差点滑一跤的捷德心想果然自己还是阅历太浅了。梦比优斯和希卡利在他面前交换着一些很普通的寒暄,画面平和而日常,只是朋友之间久违的联络,但捷德感觉到的东西,却产生一股奇怪的、突如其来的魔力,无声无息地诱骗着他开口道:
“希卡利さん,是不是喜欢梦比优斯さん……?”
整个宇宙都忽然陷入了寂静。
不如说是在场的一群宇宙人同时被这一句话给按下了暂停键。
“……………………诶?”
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口的捷德发现自己变成了视线的中心,他的第一个清晰闪现在脑海里的念头是:跑。
今天的第二次落荒而逃。
发现切换到月神奇迹竟然飞不过捷德常态的赛罗事后给希卡利发来了充满谢意的签名:我迟早有天被你们玩死。
“看来你能感知到啊。”
与其说是乖巧不如说是前所未有地拘谨地正坐在希卡利面前的捷德已经不敢抬头看他了。
“真的十分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就那么说了出来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请原谅我在梦比优斯さん面前让你尴尬了真的是向您万死谢罪了看在帮助开发道具的份上请不要解剖我我还有100年份的闪光侠没看完我还不想变成标本。”
“我不会解剖你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啊。”
“真的?”
捷德如获大赦,猛地抬起来的脸上还挂着金闪闪的泪痕(被吓的)。
“我有那么可怕吗?”
“因、因为泽塔说您能单手把奥特凶恶的宇宙怪兽给捶爆……”
“嘛,那种话你听听就好。不过,你光凭直觉就能感知到奥特一族的信息素表达我倒是挺意外的,还以为你因为基因不完善的关系,这方面会欠缺一些。”
“那个……请问,那是什么东西?”
“嗯……你就想象成会说话的荷尔蒙吧。你们地球上是用的这个说法。但并不是某种具体的语言,更像是一种能够传达信息的生物电波或是化学物质。”
“呃?那,那梦比优斯さん也能感觉到了?所以他知道你喜欢他?”
希卡利忽然沉默一阵,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他知道,但是,他感觉不到。”
砰咚。哐啷。没有很吓人,差不多只是三万三千吨和三万五千吨的东西砸在地面上的程度。科技局的地板非常结实,毕竟常年都要承受各种奇奇怪怪的撞击。
“你们两个不必那么累,可以过来大大方方地听,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不了,我们比较喜欢在这听,是不是泽塔。”
“对,师父说得对,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喜欢奥特八卦。”
“泽塔你还是别说话了!”
“这算八卦吗?我从以前就喜欢梦比优斯啊,不如说是早就爱上了他。这事应该也不算是什么新闻吧。”
“哇果然是科学家这么羞耻的话都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脸皮太厚了……然而你这么直球竟然这么久都没把他攻略下来?”
“要看你说的攻略是哪种意义上的了。如果是按照地球文化的标准来算的话,我应该不算是彻底败北。”
“什么意思?”
“捷德,地球人相爱的话一般会做什么?”
“呃?为、为什么问我……”
“因为像你这样精力旺盛一周能做六次性_处理的健康孩子的意见会比较有参考价值。”
“赛罗!!!!!”
“啊希卡利你不要卖我……捷德,冷静点,他是科学家,对他来说这种数据只是一堆数字,而且奥特一族进化以后没有那么多像你那样的需求,你不要太在意了。”
“所以说,地球人在那种前提下会做的事,我已经和梦比优斯全都尝试过了。”
这个就有点过于刺激了。捷德花了一点时间去消化希卡利的发言。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价值观在茫茫宇宙之中失去了立足之地以至于对希卡利用淡然如水的态度爆出来的惊天情报无法客观看待,还是眼前的宇宙种族根本就对人类的伦理风俗不屑一顾。
“你、和梦比优斯さん……?”
“嗯。”
“你们……接过吻……?”
“那是最基本的吧,更深入的也做过。说起来,你有经验吗?”
在忽然严肃的赛罗和一脸好奇的泽塔的注视下疯狂摇头的捷德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仿佛早就料到的希卡利笑了笑:
“我们采用过各种方式,不管是原本的身体,还是模拟人类的形态,全都试过,甚至参考了不少地球上的资料,最后积累起来的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出一套资料集是没有问题的。”
“你说得好像在做什么实验报告一样……那,那可是不能在公众场合随便拿出来说的事诶……至少在地球上是这样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们不会随便谈论。毕竟我很尊重地球的风俗文化,梦比优斯也是一样。今天是因为你们很好奇所以才跟你们解释一下。”
“可是他不会介意吗?私密的事情就这样被告诉我们了……”
“他同样不会觉得羞耻,你不需要用地球人的标准来判断这些事。”
“可是我感觉好有罪恶感好像获得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情报……”
“请问——接吻是什么?”
“是地球上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
“哇,好像奥特有趣!是怎么进行的?能演示一下吗?”
“可以啊。”
在希卡利作势要凑过来的瞬间赛罗及时地捂住捷德和泽塔的嘴把他俩往后拖了三大步,然后希卡利脸上浮现的笑容让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但是这时候发作只会显得自己更傻,只好乖乖坐回去。
“接吻也好,体_液交换也好,无论做了多少次,我发现梦比优斯的感触都只停留在生理层面,换言之他感兴趣的只是对地球人定义的‘爱’的行为的模拟,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把我当成挚友搭档来看待的。我想要传达的东西并没有进入他的认知。”
“好,好惊人……那样的梦比优斯さん吗……光看外表难以想象……”
“我一开始也挺意外的,但是仔细想想就很容易理解了。”
“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来迟了啊。”
“诶?”
“他在年少时代所接受的关于‘爱’的教育,是来自于地球,来自于人类的,在我遇到他之前——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所以就算有人类爱上他,他也一样感觉不到。反过来,即便他能接收到奥特曼的信息素,那也不在他所认定的感情的范畴里,因为那和他自我定义的爱不一样。不过,捷德,你就不一样了。”
被点名的奥特小朋友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我?”
“你既能清楚感受到奥特一族的信息素,又能感知到人类的那种感情,实在是非常难得啊。果然你既是人类,也是奥特曼呢。”
“呃!我,我没有感知到什么啊……”
“赛罗在地球待久了,某些方面已经变得和人类几乎没有差别了呢。啊,还是说,是因为对象是你的关系?”
“啧,希卡利,多余的事不要乱说。”
“这算多余的事吗?赛罗,身为奥特曼却有能力用人类的方式去爱一个人类,这难道不是宇宙里最渺茫的几率下面发生的奇迹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喂,泽塔,别睡了。捷德,走了回去了。”
“那个,希卡利奥特曼……”
“嗯?”
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赛罗的匆忙敷衍的希卡利和善地望向眼前的少年。
“这样不会很痛苦很寂寞吗?”
“你是说,我明明和自己爱了很久的人做过了一切恋人之间会做的事,却无法得到半点回应?”
“难道不会吗……?”
“说实话,我也还在学习这一切。”
“咦?”
“不仅仅是梦比优斯,我也是一样的。如果我能切实地感到你说的痛苦、寂寞这些感情的话,说明我也在渐渐理解人类吧。等到我会因为梦比优斯而受伤的时候,也许我就能好好地用他能感受到的方式把那些东西传达给他了。我看到你们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我能像赛罗那样自然地产生像是羞耻、嫉妒和占有欲之类的感情波动的话就好了。”
“希卡利你别瞎说我哪有?!”
“哦,还有这种抵死不认的固执,也是一种爱的修炼。”
“泽塔捷德赶紧走!!马上跟我离开这里!!现在立刻!!”
“30天后记得来协助下个阶段的开发啊,这期间请保持当下的身体状态,一周最好别超过7次。”
“我、我才没有撸那么多——”
“都闭嘴我要开时空门了!!!”
“虽然从刚才起就没怎么听懂但是总之希卡利老师请加油啊!我相信梦比优斯哥哥一定也会喜欢你的我会给你加油的——”
“谢谢,泽塔。有空时候可以学习一下‘接吻’,不懂就问你旁边那两个。”
“好的我会认真学习的!!”
“别教坏他!不许问!!!走了!!!”
//.end.
第一人称pov,都市幻想 love story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为了钱接近我的。
我听过那种社会新闻。看似无依无靠的少男少女,以离家出走需要资助为由,把婚姻失意抑或纯粹是贪图年轻美色的中年男子骗去宾馆,轻则卷走财物,厉害些的,还会留下影像证据做要挟,要是不当心,往往落得一个妻离子散、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说自己19岁,但我总觉得他谎报了年龄。光看脸的话,大概是刚上高中就辍学了的样子吧,但他身上又没有那种早早混迹市井的世俗气味,吸引着像我这样于他而言可以说是个大叔了的、生活疲惫的普通男子。
相遇那天,他从电车上救下我。盛气凌人的女高中生,裙摆短到勉强遮住大腿根,大串的手机挂饰在打电话的时候几乎从耳边垂落到腰间,美黑过的皮肤表面是化妆品反射出来的冷冽光泽,尖起嗓子威胁着不赔钱的话就要把我揪到局子去。
“你误会了哦,漂亮姐姐。”
素未谋面的少年在渐行渐缓的车厢里忽然挽住我的一侧手臂,用的是这种年纪的父子间并不会存在的那种亲密姿势:
“爸爸他,应该是腾不出手摸你屁股的。”
在整个车厢的人群投射过来的足以让人瞬间社会性死亡的凝视中,他抓住车门打开的机会,将我一把拽离了一触即发的讹诈闹剧。
“要不是你的话,我这会儿八成得打电话求我老婆来警局接我,被臭骂一顿是肯定的,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放在心上。不过,以后坐电车可得留点神哦。”
“那个……啊,这是我的名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学生吗?”
“请叫我小陆就可以了。”
陆。我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舌尖在牙齿背后轻轻弹起,送出的气流像风一样轻盈,好像一不注意就会飞走。可爱而神秘的男孩,在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的、平凡的工作日的傍晚,给我带来了温暖和期待。
那天他说和人有约,但我执意要郑重感谢他,于是交换了联系方式,说好了一定要允许我当面再正式道谢。
一直到闭眼入睡我依然有种做梦般的恍惚,仿佛这样惊险奇妙的经历只是我作为旁观者目睹的电视连续剧;而他紧紧抱住我手臂的温度,却又好像透过了层层衣物,一直烙印到皮肤和血肉之中,一想起来,仿佛电流穿过我未老先衰的灵魂,给枯燥平庸的人生带来一点新鲜触动。
妻子好像难得心情不错,问我明天早餐要吃什么。我沉浸在回想里面懒得分心思考,随口说了声:什么都行。
“您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好好感谢你我会过意不去的。那个、抱歉啊,我这把年纪实在不清楚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
电玩店的店员推荐了好几款现在比较流行的游戏,我想着送这种东西应该不太会出错,大不了如果他没有设备的话,我再掏钱给买一台就行……这样说了以后他低下头噗嗤笑了出来,我正尴尬着心想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抬起头来说道:
“好久没有大人对我这么亲切了,谢谢您。”
那一刻,我非常深切地意识到,我是多么喜欢他的笑容。
“你住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家吧。”
“就在那边的网咖,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我吃了一惊。他充满礼貌又很有教养,并不像是会寄宿在那种几近流浪动物聚集地一样的场所的孩子。
“其实我正在到处旅行,所以不需要很固定的住处。”
他这话说得十分自然,但在我这样的成年人看来,完全就是给“四处流浪”找一个好听的说法罢了。想象着那种地方污浊的环境、鱼龙混杂的人员来往,以及随时可能面临的危险,我的心一下子就为这天使一样的少年揪了起来。
“这不行!那种地方不安全……”
我忽然爆发出无论是在平日艰辛枯燥的职场上、还是在家中繁杂琐碎的噪音里都不曾出现的果断坚决。有那么一瞬间,『我来照顾你』这样电视剧式的狗血台词,忽然蹦到了我的脑海里。
对这样的想法最为震惊的人就是我自己。在我能够说出什么之前,小陆却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其实,还是挺能打的哦。”
到这里为止,其实我和陌生少年小陆之间,本该就这样画上句号才对。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不知怎么的,从那时起,我开始频繁地梦见他。
梦里的小陆千变万化。有的时候他是我下班路上遇见的中学生,擦肩而过时落下学生证,我捡起来打开一看,空白一片的内页上有一串电话号码旁边写着:随时恭候。
又的有时候,他是被风俗店的外派车载到公寓里来的外送服务,我问他要不要先洗个澡,他却说店里的规矩是洗过了才来,因为有些客人会讨厌陌生人在家里留下痕迹;而当他撒娇般搂上我的脖子,我说,但你不是陌生人啊……他便轻轻笑着坐上我的大腿。
还有的时候,他竟成了我的家人,在我下班回到家时扑过来开心地喊着“爸爸”,我迫不及待搂住他,直接在玄关把他剥到什么都不剩,在厨房里,在餐厅里,从客厅沙发到卧室床铺甚至面朝街道的明亮阳台,我把他一遍遍干出引人怜爱的哭叫哀求……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一想到他对素昧平生的我给予过无私的恩情,我简直愧疚得恨不得切腹谢罪。竟然对一个孩子产生了如此违背良知的潮湿幻想,更是让我怀疑自己已经丧心病狂……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次次地与他见面。
我看过那种电视剧。在心灰意懒、什么都不想去做的周日早晨,妻子的埋怨和孩子的吵闹声中,地上波放送着上个世纪引发轰动的剧集。我感觉我的灵魂好像附身到了那不伦之恋的男主角身上,人生破败的中年男人与涉世未深的少女坠入爱河,最终在舆论的压力和家人的谴责下双双赴死的故事。放在以前,我肯定会一边灌下啤酒、一边无谓地嗤笑着那些脚本家的吧,但是自从遇到小陆,我竟然对那种灵肉交织与不被原谅的现实困境之间的矛盾产生了浓厚的共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皱着眉抱怨了一句,啤酒一点也不冰,都不好喝了。
正在阳台晾衣服的妻子听到了,没好气地甩进来一句:“你在胡说什么,昨晚买回来就开始冰镇,刚从冷藏室拿出来的!”
——这么说来,昨天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来递给小陆的冰汽水,才几步路的举例,也是马上就变成了常温饮料。他接过去的时候好像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
然而,做梦归做梦,我从来没敢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也好奇过为什么我会对他产生那些旖旎想法,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相貌可爱、性格和善的少年,从未对我使过什么诱惑的手段。要说是被美色所迷,除了一双手以外,我甚至没有看见过他脖子以下任何一寸皮肤。
我也从来没有问,他为什么愿意频繁地和我这样一个乏味的中年男人见面,又没有任何索求。或许是害怕知道答案,我把自己和他的关系想象成一段忘年之交,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我对他有着多么见不得光的幻想。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啊?”
例行公事之后,妻子问道。我想她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我神差鬼使地没有回答,她冷冷嗤笑一声,露出一个仿佛早有预料的表情,甩下我就自己去洗澡了。
小陆往往和我谈起他的旅行见闻,夹杂着些许不可思议的要素,听得我云里雾里、半信半疑,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与他相见的热衷;我的生活实在可以说是乏善可陈,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谈资,而他从来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有些时候,人类也会得到超自然的能力哦。”
他表情认真,一点不像是在编故事。
“就比如,有些人的手掌会忽然变得十分炙热,甚至能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点燃火焰……”
这样说着,他抓起我的手,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我的掌心;我不但不讨厌还感觉十分受用,任由他揉捏着我的手。
“那我也可以吗?”
我只是开玩笑地随便问问,他却抬起头来,用一种前所未见的凝重神色望着我:
“请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在您的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为了钱接近我的。
当然也不是为了性,为了消遣,或是别的任何我能想象到的原因。
对平静无澜的人生失去期盼的我,爱上他那明亮温暖的笑容。
怪兽来袭的消息响彻了这个多年来平静到令人困倦的小城市。通讯信号随着基站塔的倒塌而中断,我突破恐慌逃散的人群冲到家里,用一生未曾显现的力量把被困在倒塌家具后面的妻儿救出,一路向着附近的防空设施奔逃。
妻子一边跑,一边泣不成声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抱紧怀中紧紧依赖着我的儿子,第一次有机会说出他最喜欢看的剧集里才会出现的台词:
“HERO总是会晚一点到嘛。”
不知道小陆怎么样了。在这四散奔命的人群中,我会不会再遇到他?还是说,他已经再次踏上了旅途,早就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也就自然不会遭遇这样的危险境地……
我也说不清心中真正的期盼到底是哪一个。我只希望他依然是自由自在的,我希望他一直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爸爸,看!是巨人!他拦住了怪兽,一定是来救我们的吧?”
人群纷纷停下脚步。巨大的人形生物从半空中一团光芒里突然出现,阻止了怪兽破坏城市的脚步。他和怪兽一样高大,却散发着温暖、耀眼的光。而那温暖于我却似曾相识……
就像是此刻,从我胸口忽然显现的那团光芒一样。
//.end.
※延续捷德TV里利特鲁之星寄宿在宿主身体里的设定。
※第一视角不属于原作出现过的人物,不需要对应任何角色。
另一个地球上的遥辉和小陆的小故事
算是POME上的点梗吧,自我理解了不好意思...
好几次,遥辉在本应疏散完所有一般民众的地方遇到他。每一回那少年不是独自走在水泥瓦砾的废墟里,就是坐在摇摇欲坠的墙体上望着怪兽的尸首发呆;身为STORAGE的一员他当然有义务上前规劝对方离开,但是下一次,那孩子又来了,就和降临在地球上的怪兽一样的如期而至。
渐渐地,遥辉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因为我在收集各种怪异的现象,再做成视频发到网站上啊。”
那男孩这样说。
“叫我小陆就好了。”
小陆有着能虏获世间一切宠爱的可爱笑容。为了再见到他,遥辉给他买了热热的鲷鱼烧。
可那神秘少年究竟是怪兽,宇宙人,还是人类呢?遥辉在努力思考。他和泽塔刚刚结束战斗,没有急着飞走,而是四下张望起来。泽塔从心门里感觉到什么,问道:
“遥辉,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我在找一个人。”
任凭奥特视力也遍寻不着。但是,等他解除了变身往军械库基地赶的时候,却发现小陆正从一个快塌掉的楼上往下跳,至少是三楼——怀里抱着一只小狗。很显然,那不是人类可以安然无恙的高度。
出于遥辉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因,身体先于大脑促使他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
少年蹲在地上耐心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的样子就和地球上所有善良的孩子们别无二致。他怎么会是怪物呢?遥辉想。
“洋子前辈,我要晚一点回去,抱歉!”
“啊?你要干嘛去啊。”
“去排队!买珍珠奶茶。”
“…………啊?”
“谢谢你,遥辉さん,还麻烦你陪我来这么远的地方。”
“没关系!反正是休假。这是你喜欢的hero吗?”
“嗯!只有这家店还有这个版本的闪光侠扭蛋机,真是幸运。也许——在整个宇宙里,这是唯一的一台。”
“有这么夸张的吗。”
但是这个说法还挺浪漫的。遥辉忽然有一点被触动,也许是被对方抬起来对他笑着的眼睛里那种纯真无邪的快乐所感染。
“小陆,你……”
商场的音乐广播被临时中止,取而代之的是紧急疏散信号。台场突发怪兽来袭,已经逼近彩虹桥。
“呃、对不起,小陆,我……”
“没关系,遥辉さん快去吧。在这里把我放下就可以了,我会自己去避难的。”
“不行,我不能放着你一个人!”
“我没事的,你可是要保护大家的HERO啊!主角可不能迟到了,快走吧!”
他们很快被避难的人群冲散。在彻底看不见之前,小陆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遥辉所没想到的是,这一天他们没有孤军奋战。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地球上看见另一个奥特曼。遥辉惊讶的情绪溢于言表,尤其是泽塔还兴奋不已地介绍起了对方:
“捷德前辈可是我师父很厉害的弟子,在M78无人不知……”
被泽塔叫做师兄的宇宙人有着锋利的湛蓝双眼和让人移不开眼的凌厉身姿,说话却十分和善:
“不如我们解决完怪兽再说吧。”
在目睹了对方的战斗以后,他明白泽塔并没有夸大其词。
捷德告诉他们,他是为了寻找一种叫做恶魔碎片的邪恶物质而穿行宇宙,这回临时落脚在地球,已经达成了目的,这就要离开了。他解除变身后礼貌地和前辈道别,而捷德十分大方,还送给他好几枚蕴藏着神秘力量的勋章。
“加油啊,遥辉さん。”
这语气听起来是那么地熟悉,如同沐浴在夏日清晨温柔的微风中。是在哪里听过呢?
“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地球的。”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在任何一处怪兽肆虐过的地方,找到过名为小陆的少年。
//.end.
半AU,轻微cyber要素,主赛捷,穿插希梦线,还有我爱的泽塔宝宝
港口上空的天色犹如星星燃尽时青蓝的外焰。
遥辉从接驳船的踏板上跳落下来,鞋底和地面的防滑涂料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这里和地球的重力非常接近,体感是地球历的近几年最让他们一队人感到舒适的。他放下最后一箱购置的补给品,听见有人在说:“不愧是大都会,种族真是丰富,我刚才看到奥特曼了。”
这声音来自STORAGE舰队的年轻成员。另一个人说:“真的吗?我只在资料片里见过。听说他们受伤的时候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光粒子。你信吗?”
遥辉猜测他们看到奥特曼应该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他知道宇宙里很多种族的寿命和人类的认知不一样,很难从外表去判断年龄,但刚才在黑市的骚乱中出手帮了他一把的奥特曼看起来和人类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高,显然也还没有成年。当遥辉想要道谢的时候,对方却一声不吭地跑走了;有着星星一样耀眼外表的生物,却如同一道影子瞬间匿入了人群里无迹可寻,看得他目瞪口呆。
“所以他们到底是生物还是机械?”讨论还在继续。遥辉没空听下去了,他从腕表终端上调出通讯画面给洋子前辈发了个任务完成的报备,就赶紧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师父——我回来了!快看快看,你要的东西我买到了。”
他们住的地方是下城区随处可见那种小旅馆,设备陈旧、人员冗杂,经常能听见墙板另一边的说话声,有时候是尖锐的叫骂,有时候是皮肉生意的回响。但赛罗选择这里并不是因为收费便宜,完全只是看上了巡查队不屑于在这种下三滥的街区多费工夫这一点而已。
“吵死了,泽塔,别把天花板震下来。放在那就行,自己去桌上找点吃的。”
赛罗的腿上坐着另一个和泽塔差不多个头的孩子,非常安静,身上三种颜色的复杂花纹和抱着他的奥特曼自身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赛罗低着头仔细地调整着少年穿戴在腰和大腿上的皮质束带的松紧度,小声询问确认没有不适感又足够贴服之后才扣上金属搭扣,然后把粒子光刃的手持触发器和折叠式光能增幅设备、还有其他一些小装备一一佩戴回去。
“啊,师父我也要我也要!”
“你不是昨天才调过吗?”
“刚才在黑市又给扯松了!”
“啧,你能不能小心点……又给我惹事了?“
“没有,出了点小岔子,三两下就解决了,没人认出我。”
”最好是这样。……捷德,累了吗?去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出门。”
“去哪里?”
“去找希卡利再给你看看。”
“我不想去……”
捷德的语气有些沮丧。泽塔倒是开开心心地抓起几根泛着不同颜色荧光的能量条囫囵吞枣地灌下去,把残留着闪光液体的包装往旁边一丢就啪嗒啪嗒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去嘛!让希卡利老师再给我们修整一下增幅器啊,说不定能再增强一些输出功率呢。”
好像被泽塔说动了的捷德终于点了点头。赛罗伸手摸了摸泽塔的脑袋以示奖励,对方开心地在他的手掌里蹭了好几下。
“生理数值没有异常,神经中枢的异常波动应该不是物理方面的原因。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一下子撂倒了三个持械巴巴尔星人算吗?”
“他这样算奇怪的话你就是大都会头号怪胎了,赛罗。”
“可他不是用增幅器撂倒的。”
“哦?”
“那三个家伙在碰到他的时候就自己倒了下去,瞬间失去意识,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很有研究价值。不如把他放在我这观察几天?”
“算了吧,对小孩子教育不好。”
“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地方不健康。”
希卡利并未反驳。他对赛罗心里的芥蒂完全理解,但没有去纠结的打算,甚至不觉得有必要理会。梦比优斯的事情在大都会残留的奥特曼群体里早就传了个遍,不要说现在,光之国首席科学家的名号于他而言原本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掉落谷底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
“你自己呢?最近有没有什么使用故障,顺便给你看看?”
“没事,还能凑合用。真坏了我肯定一早来找你了。”
赛罗活动了一下左侧的胳膊,关节的连接处发出轻微的机械运作音,但因为外部涂装工艺巧夺天工的关系,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义肢。
“他以后会怎么样啊。”
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赛罗走过来把捷德从检查台上抱了下来。
“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
他让还没有从镇静剂的药效里完全清醒过来的捷德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对上那双眼睛,那清澈见底的蓝色,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去过的名叫地球的行星上所看到的天空,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之一。
“从我把他从贝利亚那里偷出来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后悔』。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希卡利感觉到内心有一阵奇异的钝痛,但他当然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不如说,让全宇宙都误解希卡利奥特曼也无所谓。
——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赛罗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以后,他才对着药剂室的方向招了招手。身形娇小、有着明媚的金红纹路的少年从里面脚步轻盈地跑出来,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希卡利!我等了好久哦。”
刚刚结束了比一般的流程要复杂许多的诊察,疲惫的身体和心都在眼前的孩子的笑容之中得到温暖的抚慰。尽管在世人眼中,这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笑容——毕竟,谁会把一个机械体经过程序设计的表情当成真正的情绪流露呢?
“梦比优斯……”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呼唤着,就好像宇宙里只剩下这一个名字值得他去付出这种程度的真挚。
“梦比优斯,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哦,希卡利。”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成千上万次,每一次都好像把他的心揪紧又放开,然后再度紧紧攥到破碎。
大概就是在第一次目睹了这样的画面之后,赛罗差点冲过来把他的脖子扭断。他并不怀疑赛罗是真的想这么做,毕竟,在从前,梦比优斯也算是赛罗相熟的前辈。
任何的责备和怨恨,他都完全可以理解。
就像散落在这个城市各处的,梦比优斯曾经的警备队队友们一样,还有那些崇拜着、憧憬着甚至是爱慕着光之国首屈一指的强大而耀眼的年轻战士的人们一样,他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是不可原谅的。
英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结局,那么至少应该像英雄一样死去,而不是被强行把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挽留下来、塞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里,甚至忘记自己身为英勇战士的一切,只会重复着被设定好的话语,存在意义就是一个讨取他人怜爱的玩偶。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嗯,我也爱希卡利哦,最喜欢你了。”
“梦比优斯…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原谅我,梦比优斯……”
“希卡利,今天也要抱我吗?我准备好了哦。”
“梦比优斯……”
“这位小哥要不要来算一卦,我看你好像有点迷茫哦。”
其实对方从他走出希卡利的地下诊所的门的时候就跟了上来,赛罗是知道的,不过因为感觉不出什么敌意,气息上也不像巡查队的人,他还是打算看看对方的来头再说。差不多走到了没人路过的地方,对方终于开口了。赛罗嗤笑一声,垂着的手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捷德和泽塔就很熟练地躲到了他身后去。
“我算得很准的哦。”
“是吗,可惜我不信命。”
“命那么玄的东西是算不了啦,但看一些琐事还是可以的。”
“哦?你看出来什么了?”
“比如说……”
从暗巷的阴影里慢慢踱步出来的男人,有着人类的形态,手里提着一把长刀。
冷兵器。赛罗觉得这倒是挺稀奇。在这个充斥着枪林弹雨和光能武器的城市里,依然使用着这种堪称落后的工艺制造的武器的,倒是不多见。
“首先,你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爸爸。”
“嚯,说点更新鲜的。”
“其次嘛……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应该是你的情人,对吧。”
看着对方胜券在握的笑容,短暂的讶异过后,他忽然感到了一阵熟悉的——不愉快。
——变成你原本的样子让我抱吧,好不好。
赛罗像这样哄骗了他不知道有没有一万次,而他一次也没有答应过。他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坚持己见,远胜过其他所有人生准则。
毫无疑问,人类的血肉之躯既脆弱又麻烦,需要做的准备和善后工作也都繁琐到了让人几欲放弃的地步,头几次他痛到几近昏厥,也哭过崩溃过,相比之下欢愉似乎只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琐碎感觉,不值一提。
——用奥特曼的形态你会轻松许多的。相信我,我教你。
他看过人类对光之巨人的种种幻想。好事者们冒着生命危险拍摄奥特战士的影像,记录他们的面貌和身姿,上传到相同爱好者交流的地下网站。在人类眼里他们既是强大如同奇迹的存在,又是美丽伟大的救世神。
应该没有人会不渴求那种温暖的光芒吧。他想。
“为什么不愿意啊,你讨厌变身吗。”
不知道是第几次,攀上痛楚的高峰之后,他满脸都是汗水和眼泪,对方还没有结束,因此没有退出去只是放缓了速度,熟门熟路地翻搅着他残留的感官;他像一只濒死的幼鹿向后仰起脖子,视野里是倒置的宇宙,飞船舷窗外闪过无数遥远恒星爆炸余下的光芒。
“我并不想、一直这样、弄痛你啊。”
一边这样说着却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这家伙心口不一的地方倒是很可爱,他想。
“没关系,赛罗……这样就好。我喜欢这样。”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神。但我也不过是个想要被光芒拥抱的渺小人类罢了。
//.end.
大概因为身体素质更为完善的关系,泽塔体内的致幻剂和神经毒素的析出也比较快。在他醒过来之前,赛罗已经去探望几次。垂直的疗养水槽里,他的弟子仿佛一条长着璀璨鳞片的没有气息的鱼,在透明的营养液里静静漂浮着的样子就好像悬在无重力的宇宙空间之中,身上连满了监测生命体征用的线路,宛如为了防止他飘走而栓上去的风筝线。
“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精神层面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冲击,那个宇宙人的毒素好像会导致一些错乱和幻想,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目前还在研究中,应该也是根据不同的个体而有所差异。”
“他现在这样算是醒过来了吗?”
“他的反应会有点慢,是镇静剂的关系,药效退了就好了。你可以和他说话试试哦。”
可能因为这孩子平常过于聒噪的关系,突然间这么安静,反倒让赛罗有种陌生感。他试着叫了对方一声,原本正盯着自己脚尖发呆的泽塔慢慢抬起头来:
“师父……?”
“还认得出我啊。”
“对不起……我……本来是我自己的任务,都是我把捷德前辈……师父,捷德前辈呢?他要不要紧?”
“他没事,不过要多观察几天,我等一下去看他。”
“我也要去!”
“你给我在这待着。”
“我没事的师父!”
“说了不行。”
赛罗放轻力道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对方捂着前额喊痛,但也听话地没再嚷着非要去看捷德。
“你…还记得什么吗?”
“什么?啊,我好像是和捷德前辈一起进了那个宇宙人的房间,后来的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一回忆头就好昏,我现在连那家伙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师父!任务报告我又要写不了了……”
“嗯,没事,忘了就算了。”
赛罗没有细问。
不记得了是最好的。就算是因为缺乏经验导致任务中的疏忽,年幼的奥特曼们被宇宙生物从性的意味上侵犯了总归是事实——在看见泽塔和捷德的惨状时,他当场用头镖切断了那个恶心的家伙所有的液态腕足,然后一发光线炸成了碎渣。
然而,捷德那边的情况却没有他的傻弟子这么乐观。
他走进已经来访过好几次的观察室的时候,里面没有以往的平静,器械和设备倒了一地,连疗养槽都被炸碎了,营养液流了一地。蜷缩在这团混乱中央不断发颤、抗拒着所有医护队员上前接触的,正是捷德。
“赛罗奥特曼!你来了……请帮助这孩子冷静下来吧!我们都制止不了他…他的体质有缺陷、基因又比一般的奥特曼都要复杂,身上的毒素本来就很难用现有的技术完全析出,他这样乱来又拒绝治疗的话会对身体造成更大损伤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昏迷期间大脑受到‘那件事’的回忆的刺激……他突然醒过来以后就开始挣扎,连水槽都打碎了!真的很抱歉,我们这边地球语比较熟练的队员这几天都不在啊!请你快和他说说话吧,他好像很害怕……”
“赛罗……?”
好像是因为听到了认识的声音,捷德抬起头来。
“赛罗……是你吗……?”
“捷德,是我!没事了,来,到我这里来好吗?”
外表活泼开朗的朝仓陆,却有着敏感内向的心,深知这一点的赛罗看见他此刻因为不该承受的肮脏行径所带来的伤害、而竖起全身的尖刺防御着外界一切接触的模样,感觉心痛不已。
“赛罗……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坏的……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是捷德并没有向他靠近。甚至在赛罗走过去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还往已经退无可退的角落里缩了一下。感觉到对方不自主的巨大恐惧的赛罗无奈地收回了手。
“没关系,没事的,别害怕,你现在在光之国的医疗设施里,什么都不用担心。”
“泽塔……泽塔怎么样了?”
“那小子没事,已经醒了,你放心。”
“对不起,我明明答应了你会照顾好他的……”
“又不是你的错。”
要是你也能像他一样全忘掉的话就好了……这样希望着的赛罗再次尝试着往前靠近了一点:
“你什么都不用去想,现在先好好疗养。”
“赛罗,我……”
“嗯?”
“我可以……解除变身吗?”
“…你说什么?”
“我想变回去……我…我现在不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了……”
在场唯一听得懂捷德话语的赛罗哑然。他一下就明白了捷德此时的为何有此想法,那是一个孩子想要从伤害自己的阴影中逃脱的简单愿望,却未必那么容易实现。
“他说……那个怪物说……我和泽塔让他、‘很满意’……好恶心……我不要……我不要想起来……我错过了攻击的时机,他的体液有很强的麻痹作用……然后、然后他……”
“快停下!不要去想,捷德!都结束了,那家伙已经被我烧成灰了,什么都没剩下,你不会再……”
“求你送我回飞船上去,赛罗……我想回家……我自己怎么都解除不了变身,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了……”
“…………捷德,听我说。”
“…………”
“你现在……不能变成人类形态。”
“为什么?”
“那个家伙……留在你体内的东西,还没有清除干净。你需要……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TBC.
什么都做过了的没羞没臊小情侣前提的下半身沙雕文学,非常低俗
长着一张随时能引发宇宙间各种规模暴力冲突的脸的家伙反客为主,大咧咧杵在男朋友的飞船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捷 德 你 最 好 给 我 解 释 一 下。”
他咬牙切齿地把这句话吐出来,但没等人回答马上又改了主意:
“不用了,我还是直接掰断它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拔那把不知是剑还是刀的东西,却被几道黑漆漆的电光给弹得刺痛了一下,然后,然后——『那玩意』竟然自顾自地开口说话了:
“在碰本大爷之前,先回答一个问题:你洗手了吗?”
天地良心啊,他只是想忙里偷闲溜过来抱一下好久没摸过的小朋友,前厅没看到人于是熟门熟路想去开传出水声的浴室的门,结果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一道黑色力场给弹开了,等他看清楚的时候,烙在身体里的潜意识差点当场放出光线把本来就一年到头都在修修补补的飞船给拆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满头满脸都是水的朝仓陆好像被外面的动静吓得滑了一跤,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时候还神情痛苦地捂着一边的屁股。
「突然来访的赛罗奥特曼本想去浴室偷袭小陆,但是被回地球探亲的泽塔奥特曼和夏川遥辉暂时寄存在星云庄的贝利亚黄昏当场发现并阻止,双方一触即发差一点就打破了本基地坚持无大修第320天的记录。另外,小陆,参考赛罗奥特曼迄今为止的来访目的记录,建议你先穿上点衣服。」
——谢谢你,莱姆。各种意义上的。
扭头冲进卧室的朝仓陆诚恳地想。
“总之,事情就是莱姆说的那样……”
“不是,为什么这东西长着你老爹的头?”
“…………这个就,说来话长……“
“嗯?”
“要不就不说了吧?我们赶紧完事然后你就去继续工作好不好?”
“喂你这是什么敷衍我的态度我那么好打发的吗!快回答我!你说清楚我们再开始办事!”
“啊痛痛痛痛痛不要掐我屁股!他是我被格利扎吞噬进去的时候出现的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受到我的血的影响了吧……但他不是敌人真的!只是长得有点像父亲但他没恶意的……”
“这叫有点像吗!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吧!你能忍?”
“啊?我……我觉得还好啊,其实他还挺亲切的,和泽塔他们关系也挺好……”
“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啊你?!”
“因…因为他还挺健谈的,没事也会陪我聊天啊,不知不觉就……”
“啊?你傻了吗?你还跟这玩意聊天?”
很快地,他领会到了捷德所说的『健谈』,只是一种谦辞:那把剑简直是话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从银河彼端宇宙尽头的奇闻轶事到泡面里脱水蔬菜包的分量,要是没人阻止的话它能一路把一颗行星从诞生说到灭亡。最要命的是,它不仅话痨还十分之爱管事;赛罗本以为每次进门验证都要提醒他洗手消毒以免把未知的宇宙寄生虫给带进来的AI管家已经够烦人的了,没想到这把冠着宇宙大反派大名的武器竟然能把朝仓陆从起床管到入睡,硬生生把一个房间邋遢日夜颠倒的小宅男养成了早睡早起按时刷牙主动多吃绿叶菜的乖宝宝。虽然朝仓陆已经足够人见人爱奥见奥载了,但这么听话的小朋友竟然是一把剑给养出来的,不免让见多识广的赛罗奥特曼都有些瞠目结舌。
全身散发着『我这还有问题没解决你看不到吗』气场的赛罗瘫在朝仓陆的沙发里,看向正一丝不苟地把特摄周边按不同次元地球的编号排列起来的小爱侣,生无可恋地说道:
“我觉得它在监视我。”
“啊?”
“它就不想让我碰你。”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虽然会说话又很能打,但他只是把剑啊。”
“不是幻觉。你看它现在就在盯着我。”
“是因为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了吧。”
“要不干脆你变个身我们去外面做吧。”
“喂,我变身很耗能的,不要给我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话说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吗?还有这个对话怎么好像为了躲开家长跑到外面去开房的中学生一样?”
“我下一次任务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你以为我还会上这种当吗?你上次也这么说然后在我哭得很难看的时候突然复活把我摁倒的事我可没忘。”
“啊——烦死了!不管了!不就是把剑!”
“喂喂喂别冲动!赛罗!赛罗哥哥!等一下不要在这——至少让莱姆关下监控啊!”
等到把朝仓陆折腾到真的没力气了,他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绅士风度,缱绻厮磨之间一边把小朋友顶出一阵阵小猫叫一边开起玩笑:
“这么害羞的话,下次把它眼睛蒙上不就行了,反正它没手拿不下来。”
“不……是这个、问题吧……嗯、……”
“还是说你觉得被那张脸这么看着会比较来劲?”
“你、好恶劣啊你!别开这种玩笑,太可怕了我会做噩梦的!”
“哼,我还有更恶劣的……”
打断这种旖旎气氛下更加无厘头的爱语交流的,是贝利亚黄昏距离过近的凝视。
大概就是近到赛罗和朝仓陆都要心脏停跳的地步吧。完全不知道它在那里杵了多久,好一阵沉默后,幻界魔剑宛如一位心怀关切的家长,幽幽然开口,一字一句道:
“小子,下次别忘了戴套啊。”
//.end.